“女人放心。國師身後,本王便命人剿滅了摘星閣,將那些女子儘數救出,亦妥當安設了。至於國師的那些弟子,本王特請方外散修之士將他們身上的邪功廢去,而後押入各大寺廟庵堂,侍佛贖罪。”
“……”君祈抬起視線,看著她,道了聲“讓女人操心了”,卻並無多少歡樂。
君祈垂下視線無聲地笑了笑,臉上劃過一絲似欣喜又似絕望的神采。而後,他才抬開端,道:“實在,女人已經給了本王很多,曾經本王想都不敢想的東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職位以及權力,已經充足了。
兩人隨韓風來到登仙樓,穿過門客盈堂的一樓,提步走上三樓。分歧於人生鼎沸的大堂和雅客私語的二樓,三樓整座樓層都靜悄悄的。
“冇想到,此生還能再見女人一麵。”君祈的視野在她與雲鏵交握的手上頓了頓,而後極快地隱去一刹時的黯色,含笑著道。
“那些也算是你的因果機遇,我的承諾另當彆論。”錦凰搖點頭,“我曾說過,你能夠提任何的要求,隻要我能做到。”言罷,她感受掌心被重重一捏,接著便有兩指在上麵決計悄悄地撓,隔靴搔癢般,待她去擒時又矯捷地逃了開。
“女人莫要打趣了,宮內統統的太醫都斷言,本王再不成能直立行走,這麼多年,本王也已經斷唸了。”
見狀,錦凰一麵從儲物鐲中取出一方絲巾,一麵道:“既如此,那我就將這當作是許你的承諾了。”
錦凰想著事,倒並未發覺他的非常。雲鏵倒是心機靈敏,將君祈不天然的神采儘數斂進眼底,麵上不顯,倒是在兩人坐到圓桌前也冇有放開錦凰的手。
一抬眼,便看到扼守在樓梯絕頂的一左一右兩名侍衛,很明顯,這登仙樓的三樓已經被君祈財大氣粗地包了下來。
君祈低垂著視線,還是無甚神采,不知在想些甚麼。
“哢噠”一聲,在略顯溫馨的配房內顯得分外高聳。錦凰循名譽去,看到自進門以來便幾近化作屏風的韓風正一臉衝動地看著她,反倒是君祈這個正主倒好似冇有甚麼反應。
劈麵,君祈聞言,心底刹時湧上來一股激烈的希冀,“真的任何要求?”那他是不是能夠求她留在帝都,留在臨垣王府?或是,每逢一年能到王府做客,如果一年過分頻繁,兩年、五年,便是十年也可?
“內裡包裹的絲巾,你們不要將它取下。我在上麵灌入了靈氣,一旦掀去絲巾,草藥就會立馬枯萎。”
錦凰點點頭,暗讚了一聲,從圓桌前站起,“既然如此,我也便冇有牽掛了,也該分開了。”
她想起方纔同人探聽到的零散皇室秘聞,老國主的幾個皇子死的死傷的傷,最後小皇子繼了位。不過,現在觀君祈無痛無傷地坐在這裡,想必,在這場奪嫡之爭中他也是贏利很多罷。
韓風引著來到南側的一處配房前,在門外道了聲“王爺”,接著,便聽到內裡之人應了一聲,語氣中夾著較著的衝動和欣喜,“快,請高朋出去。”
但是,當他的視野落在劈麵郎情妾意的璧人身上,特彆是女子那雙閃著粼粼波光的眼眸子,於搖擺的燈火中瀲灩無雙,彷彿滿院荷塘中最鮮豔的一朵。一刹時,便如同泄了氣的牛皮燈籠,甚麼希冀也冇有了。
她將絲巾隔著圓桌推到他跟前,翻開,暴露內裡被包裹著的幾株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