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瀅冷靜跟了上去。
大召的天子天然主張以和為貴,但希奇的是,戰神楚羲揚也冇有乘勝追擊。要曉得,這傢夥但是最不喜好放虎歸山。
原主的父親隻是個七品芝麻官,誣告他的也隻是五品的官員。楚羲揚是一品大將軍,實在隻要他一聲令下,他們舉家便能夠沉冤昭雪,這聲“儘我所能”,也是有些奇特。
她救過他,為甚麼到現在冇有提一次拯救之恩呢?
男人在這絕色女子的臉上打量半晌,問道:“你安知我是楚將軍?”
“這虎帳裡,竟然也有女人。”男人的聲音從身後淡淡傳來。
“將軍威武不凡,奴家天然曉得。”薑瀅答道,“莫非……奴家猜錯了?”
“對了。”薑瀅迷惑道,“將軍不去插手宴會嗎?”
“……你先給額頭上藥罷。”他說,“這麼都雅的女子,破了相可就不好了。如果你冇有藥的話,就隨本……將軍回帳裡,我那邊有藥。”
“小傷罷了。”楚羲揚不在乎道。
這虎帳裡都是一群大老粗,楚羲揚這類文武雙全,才貌俱佳的男人,真是萬千歪瓜裂棗中的一股清流。
薑瀅完美避開了統統崗哨,直到……
薑瀅卻曉得,他胳膊上的傷是小傷,可他的腹部,另有一道長長的傷口。這才七天還罷了,他就像冇事人一樣,也不知是規複得快,還是忍耐力強。
薑瀅驚駭道:“將軍……”
這類顏值,起碼得是個配角級彆的。右臂受傷……嗯,七天前原主救的阿誰男人就是右臂受傷了吧?
楚羲揚歎了一聲,彷彿冇想到如許貌美的女子,有如此慘痛的出身。
男人的身份呼之慾出。
“家父從小便教誨我做人要清正廉潔,他品性如何,我豈會不知?”薑瀅神情有些衝動,“倒是我父親的頂頭下屬,一個個勾搭在一起,官官相護,我父親不肯聽他們的魚肉百姓,他們便合股讒諂我父親!將軍信我。”
夏季的風很冷,薑瀅穿戴跳舞的舞裙,薄弱得很。她的肩頭露在內裡,紅色的披帛纏繞在藕臂上,剛好遮住了那顆硃砂痣。
“感謝將軍。”薑瀅這纔起來。
“謝將軍!”她的臉上帶著感激和高興,“小女子感激不儘!”說著就要再拜,被楚羲揚一把扶住。
“楚將軍。”薑瀅行了一禮。
二十多歲的年青男人,穿著富麗,麵如冠玉,右臂膀上纏著紗布。有陽光從樹上照下來,投在他身上,像沐浴在光裡的神祇。
她現在初來乍到,應當還冇有遭受那檔子事。
“你起來罷。”他問,“你安知你父親便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