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瀅篤定,阿誰與男主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就是這個天下的他。就算冇有了靈魂的熟諳,她還是那樣肯定。
這夏季的風,有些冷。
即墨離問:“阿瀅,你是如何想的?”
音殺。
“是我冇能護好你。”他拿過一旁的藥瓶,倒了倒,卻甚麼也冇能倒出來。那藥早在他塗抹本身傷口的時候被用完了。
體係也不知怎的,遲遲冇有提示,用心誤導了她,才讓她發明得晚了些,若不然,第一眼就能分出辨彆。她這些日子早有猜想,曉得方纔,體係響起男主對女主的好感提示音,而彼時阿誰風雅的男人卻好端端待在帳篷裡,她才完整肯定。
不過冇有乾係,她在他的懷裡,她在他的心上。這就夠了。
不時有風灌進帳篷裡,薑瀅的身子縮了縮:“將軍,如許……”不太好。
即墨離冇有說話。
排兵佈陣,戰鼓號角,勢如破竹,縱橫捭闔。這重重意味,都從她的指尖流瀉而出。她按著弦,他上著藥,兩相無言,兩廂甘心。
“將軍何必妄自陋劣,大召的子民奉您為神,這裡就是你的根。”
“你就當,是我還了你救的那一命。”
薑瀅說:“我非常肯定,我喜好的,是麵前的你。”
他想了想,說了一聲“冒昧了”,然後俯身,把薑瀅的手指含進了嘴裡。
嚴格意義上,真正能幫到薑家的,是楚羲揚。他不過是推了一把。那會如何呢?她忠心的是楚羲揚嗎?他當初因為拯救之恩愛上她,難保她不會為了報恩,就這麼喜好上了楚羲揚。
薑瀅不是傻子,就算她不曉得墨國皇室雙生子的存在,可楚羲揚表示出來的差彆太大了。薑瀅是多麼聰明的人,察言觀色,心機百轉,楚羲揚與即墨離脾氣差異太大,她如何瞧都不像,窺見端倪是遲早的事。從原文而看,男主楚羲揚行事坦直,脾氣火爆,唯有碰到女主才化身忠犬。而這些日子與她相處的另一名風雅男人,原文中冇有提過,也不知是何許人也。
溫熱的唇瓣含上她冰冷的手指,薑瀅的指尖顫了顫,那血珠異化著唾液,融在了即墨離的口腔裡。
曲高而和寡,本日,他們合奏的不是高山流水,而是金戈鐵馬。
“嗯?”
“你冷嗎?”他和順地看著她,把她拉入了懷裡。
即墨離的唇俄然動了,嘶啞的蕭聲立即纏著琵琶的噪音緊隨而至,相互交叉在一起,渾然天成,相得益彰。他們共同合奏著這支曲,彭湃而雄渾,澎湃而清冽,她抱著琵琶彈出錚錚聲響,一如他無數個日夜裡痛極仍一聲不吭的錚錚傲骨。
“……實在……”即墨離薄唇翕動,彷彿想說甚麼,最後隻是笑了聲,“我是撿來的,誰曉得我是那裡人呢?”
可三皇子實在太自傲。那堂堂戰神豈是那麼輕易折戟沉沙的?前次不知哪位皇子派來的人把楚羲揚當作了即墨離刺殺,而此主要殺楚羲揚,這帳篷內坐的倒是即墨離。
她早就有思疑了,每個天下的特彆人物都會很快呈現在她麵前,此次卻遲遲不見動靜。這虎帳裡都是男人,卻冇有一個讓她有來自靈魂的悸動感。要麼是他不在這裡,要麼,是她早就見過他。
139亂世女將軍9
即墨離見狀,不由分辯地拉起薑瀅的手,那白淨柔嫩的手背通紅一片,指尖的血珠就跟皓腕上鮮紅的硃砂痣一樣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