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末越來越瘦了，推開門的顧西林看著躺在鋪滿地毯的地板上的蘇末，眼睛悄悄閉住了，呼吸規律均勻。顧西林輕車熟路地躺在蘇末的中間，暗淡的房間裡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真的很好笑不是麼，一個大夫反而要在病人那邊尋覓安靜。不得不說，蘇末還真有這類魔力。

“你不是說扔了嗎。”他舉起手裡磨得鋒利的牙刷柄詰責道，心中莫名地火起，內心固然有個小人勸著他彆犯傻，但還是還是脫口而出。

很久，蘇末終究開了口，她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我隻是在這個天下上越來越找不到本身的存在，不曉得做甚麼纔好……大夫，我好累……累了的人是需求歇息的……我驚駭哥哥在我內心越來越不首要。”

顧西林的心底有甚麼垂垂變得奇特起來。他實在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