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五萬兩,王嬤嬤恨不能扯破了嗓子。
段瑜皺眉:“看看這進京的,官船、大船無數,申明身份都不低,卻被貴妃孃家人壓著。這王家,有點放肆啊,莫非皇後都壓不住?”
聽張嬤嬤一起八卦,段瑜倒感覺風趣。隻是等進了船埠,日頭也偏西了,都不便利趕路。
段瑜早將最值錢的書畫、玉器等物件放入空間,其他都放在明處。僅常用的衣裳金飾、被褥金飾之類便有幾大車, 金銀玉器、裝潢物件又是幾大車,零瑣細碎幾大車,再加上丫環仆婦的, 竟有二十輛大車之多。
這幾年冷眼旁觀下來,當今皇上可不是軟柿子,容不得彆人插手權力。定國公府一派現在看著繁花似錦,實則已經開到最盛,說敗不過欠一個機會罷了。
“哎喲我的蜜斯,您連這都忘了,皇後孃娘八年前就去了。帝後二人豪情甚好,可惜皇後難產而亡,厥後太子殿下一向被養著皇上身邊。這位王貴妃,本就年青受寵,客歲另有幸生了一個皇子呢。”張嬤嬤屏退世人,和段瑜提及皇家之事。
段瑜驚奇:“皇上如此年青,我覺得他是個老頭子,起碼也三四十歲的。”畢竟,父親和皇上私交不錯,父親三十出頭,她覺得皇上也如此,乃至更大一些。
張嬤嬤瞥見心疼:“蜜斯身子剛好,何必做這些勞什子活計,好好保養身材纔是。”
蘭心幾個丫頭勸:“蜜斯,東西如許多,是不是太打眼?要麼我們悄悄雇個鏢局給送到都城?”她也是怕讓人惦記上。
段瑜捂嘴笑笑,“懂的懂的,我這不就和嬤嬤說兩句嘛。”
王嬤嬤帶著一行人過來施禮問安:“縣主,您但是來了,老奴都在這裡守了五天了。”
皇上聽到忠義侯府竟然收下五萬兩銀票,心中也是感覺穆家人可真是夠夠的,竟然將孤女產業兼併,得窮到甚麼境地。
張嬤嬤和蘭心幾個丫頭卻極其鎮靜,嘰嘰喳喳會商成為定國公夫人義女的好處。畢竟,縣主名頭雖大,卻冇有背景,終歸是虛頭巴腦的玩意兒。現在不一樣,和定國公府有了此次密切乾係,也就是和太後孃娘成為一派,走到那裡不被人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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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日船都未動,段瑜有些獵奇,便叫張嬤嬤前去密查。
王嬤嬤笑道:“我們兩家天然是世交,不然我家蜜斯也不會五萬兩銀票直接給了穆家。隻是我們大人雖亡故,可段家根柢還在,都城宅子、鋪子和莊子都有,我家蜜斯又被皇上親封為縣主,更該獨立而居纔是。”
喊的那人大呼:“我滴天啊,侯府要殺人啦,不讓人說實話啦。仗著自家有權勢,就欺負老百姓,我們快跑啊。”說完,一陣騷動,人跑了。
穆三爺本待再說甚麼,卻因為皇命難違,便也不好禁止。
另一人跟著大笑:“穆家好本領好本領。”
如果留在姑蘇,張嬤嬤天然反麵段瑜這個未出嫁的小女人說這些事情,可現在必須學著長大了。便點頭道:“蜜斯說得非常。皇上現在二十幾歲,膝下兩子一女。至於妃嬪多少,奴婢倒不是很知,畢竟家中也不群情這個。隻是好似聽過一句,皇上對女色不太上心,宮中倒也算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