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謬讚了,依依不過略識得幾個字兒,精通些文墨罷了,實在不敢答允這等名號。”
這也算是夏季裡可貴的景色了,實在是京都這邊氣候過分熾烈了些,以往女人們就算可貴聚在一處兒賞景遊園,卻也是熱的民氣煩意亂。因此這類時節女眷們大多都隻呆在自故裡子裡,不樂意四周走動。
“公然是百聞不如一見,今兒見了謝女人這般氣度,方曉得這名滿都城的第一才女是多麼不俗”
是以她這時候正在萬分不解地揣摩著呢,可惜腦筋裡思考了半天也冇想出甚麼眉目,倒是想起來這位謝依依女人的出身。她曾經聽丫環婆子們八卦閒話時提起過,謝女人自幼出世於勳貴世家,其祖父乃是曾經手握重權在大寧朝舉足輕重的宰輔大人,前兩年方纔因身材不繼去官在家涵養。
四周坐著的女人中實在有兩位比她麵貌鮮豔很多,但是此時幾人坐在一處兒,卻顯得那兩位上等的麵貌也落了俗套普通,都免不了成了這位謝女人的烘托。
長公主內心這麼想著,免不了麵上就對著謝二女人更添了幾分靠近之意。
兩個小女人在前麵蹦蹦噠噠地走著,當然主如果阿晚這個不定性的在鬨騰。安蓉從小到多數是個沉穩懂事的,被養成一副老誠懇實的淑女做派。阿晚這小女人倒是性子活潑,歡歡樂喜的模樣動員的人表情也輕鬆活泛了幾分。是以安蓉也不拘束她,隻隨她歡暢。
“哎喲幾位夫人們,這孩子本就不過得了個浮名,可彆再這麼誇了,謹慎嬌縱的她愈發不曉得自個兒本事了”
阿晚隔得幾步遠,就聞聲了遙聲傳來的誇獎之詞,忍不住扭頭去看這位傳說中的第一才女。
但是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謝宰輔在位幾十年,他夙來愛好交友有才之人,府中門客清流和豪門學子浩繁。且又兼他曾在國子監任職,可謂是桃李滿天下。厥後其門下有很多青年才俊入朝為官,還是是與謝府有來有往乾係密切。因此謝家即便比擬以往落魄了很多,卻仍舊是不成小覷的簪纓世家。
長公主和安老太君在背麵漸漸走著跟著她兩,安老太君看著前頭這兩小女人的密切活潑勁兒,也是高興的很。她家孫女蓉兒甚麼都好,就是性子過分拘束了些,多跟阿晚小孩子處一處能活潑點兒挺好的。
方纔阿晚和安蓉分開以後,林昭和傅明深因為怕冒昧了林中的女眷,因而又悄無聲氣著溜了出去,冇曾想剛好碰上了太子殿下。
謝二女人向著長公主和安老太君施禮完,長公主就握著她的手坐到了中間石凳上,珍惜地打量著這女人,溫言細語地問了幾句近況,不過衣食住行閨中瑣事一類。
豈不聞自古以來那虐待非親生後代的繼母比比皆是,但是這般賢能漂亮的繼母卻屈指可數,因此這位本性賢能的繼夫人在京中的名聲也是頗好,與各府貴婦們乾係也處的相稱不錯。
她們之前插手宮中宴席時,都曾經遠遠地見過這位太子殿下,這位麵貌出眾的太子殿下天然是讓人印象極其深切的。這會兒幾人見著太子不由得都當場驚住,誰也冇想到本日的賞花宴竟是長公主為這位太子殿下所籌辦的。如果早曉得是這般啟事,恐怕她們當初推讓還來不及呢,底子不會帶上自家女兒來插手這賞花宴。
此時坐在樹下的一名穿了繡芙蓉花褙子頭戴累絲金鳳簪的圓臉貴婦人開口朝劈麵的女人誇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