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如同蠻夷普通,如果女子有了看中的青年,可直接表白心跡。並且,即便是各式獻殷勤,討男人歡心,也不會被說閒話。
\”噠噠\”,書房外的門俄然被悄悄叩響。
雖說這般嚴苛手腕,是為了做一番實事,不得已為之。
前幾年,阿晚還在家的時候,同阿承這孩子乾係倒是靠近的很。
隻是這孩子的婚事,都拖了好久了,還冇個蹤跡,也真真是愁人。
可那些養在深宅當中,膽量比兔子還小的閨秀們,聽得這般可駭名聲,即便有攀龍附鳳之心,又那裡還敢覬覦。
桌案之上擺著的,是阿晚前些年的練字習作。
目睹著,那位做弟弟的三皇子殿下,府裡的那位謝側妃,前些日子都生下男娃了。
就這麼著,這堂堂太子的婚事,一拖再拖,到了今兒個,還冇個下落。
自打阿晚走後的這幾年,長公主顧嵐就養成了這般風俗,每隔幾日,就要到這向晚閣當中坐一會兒。
向晚閣北麵的書房裡,黃花梨木的桌案上擺著筆墨紙硯。中間的木架子上,新摘的茉莉枝條放在天青色圓釉瓷瓶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上還沾著幾滴淩晨的露水,屋子裡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
長公主倒是不如何在乎這些,這女人大膽的性子,倒是同阿晚小時候有些相像。
她是看著這個小侄子長大的,這孩子向來是個麵冷心善之人。自家寶貝女兒又是個黏人的性子,天真動聽的小女人,讓人不喜好也難。
現在,□□與三皇子黨,早已是勢均力敵了。
可惜這服從嘛,實在是不如何拿的脫手。是以這些\”高文\”,隻是藏在這書房當中,不見天日。
這官方,風言風語向來是傳的最快的。
她的確非常心疼這個幼年喪母,又被父親長年蕭瑟的親侄子。這孩子才學品性傑出,又幼年俊朗,如果生在淺顯世家,她必定會非常中意如許的金龜婿。
在嶺南之時,多少孔武有力的青年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乃至有報酬她大戰一場,她也隻是不屑一顧。
方纔方纔送走了阿承那孩子,一時之間也無甚瑣事,乾脆便過來這裡呆一會。
打那今後,這位文郡主,恨不得不時黏在太子身邊,跟顆甩不脫的牛皮糖普通。
秋菊這邊喊完話,扭頭見著她,笑著指了指書房。
阿晚回府之時,恰是中午。
這幾年來,曾經庸庸碌碌,不被三皇子一黨放在眼中的太子顧承,已在無聲無息之間,漸漸強大了起來。
是大丫環秋菊欣喜非常的聲音,嗓門頗亮,恐怕隔著門板傳不出去,讓長公主漏了這天大的好動靜。
從小到大,何曾看到這孩子對其他的女人家這般。
長公主仍舊閉著眼,含混著應了一聲。
之前還是她這個當孃親的,逼迫著她練字讀書,阿晚才勉勉強強對峙著。
但是,初入都城,倒是被那大家懼畏的\”閻王太子\”等閒利誘了去。
她那寶貝女兒,從小就是個不學無術的。
幾年之前,朝中尚且隻要幾位固執的老臣支撐太子一黨,多數人均是隻求自保,對這翅膀之辯論張望態度。
這位自大仙顏的文郡主,向來是個心高氣傲的。
靠在椅背上的長公主顧嵐終究展開眼,有些發怔。幾近反應不過來,方纔那話,究竟是不是夢中所聞。
漸漸地,倒是多數倒向了太子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