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心中的肝火更熾。
“你給阿晚用了甚麼!”
榻上的小女人卻像是底子冇聞聲他的聲音,隻一個勁在他帶著冷氣的懷中不舒暢地磨蹭,臉上紅紅的,口中倒是難耐地哭泣著甚麼。
顧雲揉了揉生疼的胸膛,看了看被太子抱在懷中的小女人,不明白為何他如此大動肝火。
前些天,劉三在賭場裡將銀子輸了個一乾二淨,苦於手頭無錢翻本,因而起了些歪心機。他在街上漫步了幾圈,就勝利地順了個上乘玉佩返來。倉促拿了玉佩到當鋪裡當了,又回到賭場奮戰。他在賭場裡不吃不睡,熬了整整兩日,輸了個血本無歸。
如何會……
依著現在景象,晚表妹定會另擇良婿,與彆人纏綿相守。
室內非常暗淡,香爐中的嫋嫋香氣氤氳開,彌散在屋子四周,滋長出彆樣的含混。
那帳中女子悄悄哭泣的聲音,聽著如何那般耳熟。
袁青守在海棠苑的門口,支支吾吾,不曉得該如何答覆。
有甚麼不可呢?
他將目光從雕花大床那邊移開,轉向了屋子中的一張紫檀木圓桌,考慮著是否要再等會,等這個難堪的機會過了再說。
顧雲悄悄地轉過身,朝著床榻的方向,朝著榻上的那人,一步步,原路返回。
小女人悄悄喚道,她聲音極軟,甜膩的像是方纔出籠的糖糕普通,入口即化。
“阿晚”
顧承跨出門時,躺在地上冇法轉動的三皇子俄然出聲,有氣有力地說道。
現在父皇已經到了前廳,三弟這個做仆人的,反倒是不在,那宴席要如何開端。
鵝黃色的肚兜,本來係在脖子前麵的細繩已經解開,暴露一小片欺霜賽雪的瑩潤肌膚。
之前袁青去捆阿誰鬼鬼祟祟之人時,彷彿見到主子進了海棠苑。等他抓到人,酷刑拷問之下,那行跡鬼祟的男人已受不住折磨,將究竟透露了個一清二楚。
顧承心中一凜,用被子將小女人裹了個嚴嚴實實,重新將她抱在懷中,抱下那張肮臟的床榻。
男人走疇昔,短促地一把翻開青色帳簾,俯下了身。
倒像是……
“你們主子呢?”
阿晚冇有擺脫開,纖細的手衰弱有力的垂下,悄悄地躺在那人手中。肌膚相觸的微涼之感,倒是消弭了些許滾燙的感受。
至於要做的那事,就是本日來這海棠苑中,毀掉一個仙顏小娘子的明淨。
顧承掃了一眼那侍衛,見他中間還跪著小我,不知是犯了甚麼事。
方纔如果他冇出去。阿晚豈不是……要被這個敗類給……
“皇兄……還是帶她去中間的溫泉池吧”
但是,隻一眼,顧承便發了狂。
像是戈壁當中乾渴了好久的徒步旅人,阿晚貪婪地伸出舌尖,舔了舔枯燥的唇瓣,那微紅的唇立即染上一抹誘人的水色。
他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漬,輕浮地回道。
如果阿晚此時復甦著,不消看,也定然能發覺到那絕非貼身丫環柳兒的手。而是屬於成年男人的手,骨節凸起,手掌廣大豐富,掌心處另有長年習武留下的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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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說完此話,也不籌辦再多遲延。
顧雲握住她的手緊了緊,癡迷地看著近在天涯、鮮紅欲滴的柔滑唇瓣,另有那探出唇邊的丁香舌尖,眸色更加幽深,瞳孔深處像是藏了簇火苗般,一觸即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