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般說,小天子眨了眨眼,這臉頰緋紅的人,此時倒是敬愛的很:“阿姐說過,給了阿姐,便是阿姐的;阿姐拿著我那玉佩以已度人;我也要拿阿姐一樣東西,將來阿姐如果食言,我也要說一句‘出爾反爾’。”
接過酒杯,悄悄一嗅,酒香當中帶著淡淡花香,未飲便已醉。
做人做到這份上,還真是失利。
她這番話,聽的北宮逸軒眉頭一蹙,她這話,雖說不上甚麼大徹大悟,可她的心,在變了。
這一笑,倒是至心的,瞧著他當真之時,點了點頭:“好,將來我若食言,你大可讓我死在這簪下;如果你食言,我讓你屍沉江河,入不得皇陵。”
“若他再年長幾歲,現在這手腕,女人如何能不心動?女人這平生要的是甚麼?不過就是想要有個心疼的夫君,得個斑斕韶華;他所給的,哪一個不讓民氣動。”
酒香纏綿,而更纏綿的,倒是這兩相依偎的人。
“愛恨終偶然,如有人恨我,恨到非要我死,我天然是要反擊的。”說到這,她抬眼瞧著他:“現在恨我的,是不是更多了?”
蟬兒,你畢竟,還是心軟了嗎?明知這是一個圈套,你還是心軟了嗎?
不對,不是你父皇讓你做天子,而是你母後有本領,假造了傳位聖旨,生生將你推出來做了傀儡受人算計……
他像一個討得了糖果的孩子普通歡樂;不管他這神情是真還是假,此時的他,纔有一個十歲孩子該有的模樣。
可我的前提是 ,你必須給農戶,給那二十家人正名;給他們的後代撤除奴籍,讓他們可入朝為官,將他們該有的都還歸去;就像你將莊府還給我,讓我能在此處光亮正大的祭奠先人。”
“本意就是要讓他活下去,讓他以為本身贏了又有何防?走到現在,我也累了,覺得全天下都與我為敵,此時一想,也是我作繭自縛了;我是在求活命,可旁人又如何不是想活下去?我們都是隻求活著,冇有誰對誰錯,有的隻是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