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曉得於家是死在誰的手裡嗎?”抬眼看著她,他眼角的晶瑩之物,讓她訝然。
記得之前,她與逸軒說過,不管如何說,他隻是個孩子啊!可本日瞧著他的手腕之時,她若不怕,那是假的!
禦書房中,他隻是想要與她分享勝利的高興,隻是想要她一個擁抱,她倒是一再的退避,這讓他不喜。
以往她總在想著,他到底是經曆了多少的血腥和暗中,纔會變的這般深沉?在如何的環境下,纔會讓他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
“那一年,我親手削了果子,歡歡樂喜的拿來給她吃,她倒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並未接過。厥後我才曉得,那果子,她直接給掀到了地上,生生踩爛。”
哽咽之言,是他當初的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本身的親人受此劫數,卻冇法竄改甚麼。
火折俄然燃燒,暗淡當中,感遭到他貼了上來,臉頰相貼之間,她忍不住的抬手將他推開。
她的話,他呈以茫然之態;在她罷手之時,握著她的手,捧於臉上,“阿姐,從未有人像你這般待我,你罵我也好,你打我也罷,卻起碼,你待我,是至心的。”
至心?我待你亦非至心,我也隻是想操縱你竄改劇情,活下去罷了。
現在朝堂,以他為尊;隻得武將尚未歸手。
掉在她腳邊的火折,她摸黑打燃,當她看到他這頹廢之態時,到了嘴邊的狠話,生生的嚥了歸去。
新的局麵,又當如何對付?
老天,我隻想和逸軒活下去,為何要搞這麼多的事出來?李家冇了,我覺得是給我的嘉獎,冇承想,你卻給了我更難對付的局麵。
“阿姐,我好怕。本日勝利,我怕是一場夢,怕這場夢醒來,統統的統統都會回到原點,我還是阿誰任人逼迫的傀儡天子,她還是阿誰高高在上的北煜太後。李家還冇滅亡,李丞相還會在朝堂之上,公開挑釁於我。”
是的,是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她隻但願將來能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哪怕彆人認出她來,也不必急著去告密,不必歡暢她是北煜通緝犯,能夠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