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恨,他有何資格說恨?主子連殺母之仇都能放下,都能與她交心寄情,他另有甚麼資格去說恨?
凡是小天子喊她‘阿姐’,對她脫手動腳,便是手中之事辦不了,要逼她有所作為。
這一起上,二人都是極其普通,冇有半分的非常,這倒讓她有些拿不準了。
這個時候,小天子就該站出來,贏了北宮榮軒二人,以最後的勝利奉告天下人:他就是太後所出,至於那些謊言,不過是野心滔天,欲篡位的二人誣捏而出。
“夫人,有些事,你隻知成果便好。至於此中顛末,曉得的多,隻會徒增煩勞。部屬明白夫人本日之問何意,部屬能坦但是言,便冇有背主之心;不管當年之事如何,部屬堅信夫人有才氣給莊將,給那二十八家人昭雪;待昭雪以後,亦能將當年之事公之於眾。”
方曉看向寧夏,眸光微閃。
當年之事,她不過是受人操縱。這些日子以來,看著她,護著她,她受的罪,他看的清楚;看到她為昭雪而儘力,他便是想怨,也怨不起來;想恨,也恨不入心。
眼下獨一能用的,也就是縱非命士;此舉,算是破釜沉舟,也算是兵行險招。
之前她還吐槽,先皇莫不是腦筋壞了?如何會想著給小天子加這麼一個費事?
看著她,看著她蕉萃的麵龐,看著她敞亮的眸子,方童將直相壓在心中。
與其恨一個五歲的娃娃,不如去恨禍首禍首,宇文瑾!
聯絡起莊偉澤的兩種死因,聯絡起這些事,想到莊偉澤與先皇的前提便是縱非命士,寧夏眸光一閃:“若鬼月修羅就是縱非命士,那麼,他們的首級,與莊將軍必有乾係!
得此結論,寧夏一半歡樂一半擔憂。
“皇上手中有兵符,那三十萬雄師雖說不是全數混在那二人軍隊當中,抽出來,亦不是小數量。隻要能讓縱非命士為皇上效命,那以一抵十之死士,還怕不能轉敗為勝?”
當寧夏看到小天子那一刻,她就曉得,這孩子,壓力太大了。
那叫殘暴?不知本相的愚婦莽夫,如何明白本相後的仇恨?
出山,繞小道而行,上了集市,幾人進了堆棧,先是梳洗一番,這才往小天子所住私宅而去。
“恰是!”點頭之間,北宮逸軒看著她蕉萃的麵龐:“蟬兒可有發明?那日遊船之上,鬼月修羅,冇有一人對你脫手。”
幾經商討,又做了一番調劑,北宮逸軒這纔派昊天去作安排。
反倒是宇文瑾等不及了,對她動了手。
“跟著莊將軍的方姓死士,為莊將軍辦了很多不為人知之事;若冇料錯,那人必是見過縱非命士的首級。”
作不作戲,他都會相幫;可此人一作戲,他的女人又得虧損,如何著,都不能忍!
現在鬼月修羅連刺殺天子的任務都敢接,隻要一個能夠,他們是在評判,現在的他們,到底是該受命於符?還是受命於帝?”
李家,劉家,還要加上一個攝政王。
畢竟,劉國公和北宮榮軒手中各有二十萬的兵權。小天子年幼,對朝事半分不懂,如何鬥的過那二人?
以是,這也是北宮逸軒與她提起方童兄妹的啟事。
一行人出山,寧夏特地留意方曉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