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三皇子？”鳳笙的調子一下子拔高，變得非常鋒利，她錯愕地看了看老太太和孫慶華以及黃氏，“祖母，你和爹孃這是籌算賣兒媳求榮？”

“方氏，你……”

“就你話多！”

宋氏到馨蘭苑時，孫如畫也在。

孫慶華也顧不得再問，忙把孫快意連拖帶拉弄走了。

堂上，統統人的目光齊聚在方鳳笙的身上。

“三皇子在哪兒？”

“三皇子？”

德旺道：“孫大人，你幾個女兒不清楚啊？就是阿誰挺瘦的，寫字寫得不錯的，還會唱小曲的！”

“好，娘，我這就去辦。”

“另有三皇子。”

孫如畫笑得勉強：“四mm, 你可彆曲解, 我就是有點驚奇。”

“娘，有甚麼話，不能讓我和大爺也聽聽？”黃氏笑著說。

孫慶華和宋氏雖有些驚奇，但老太太從不會乾沒掌控的事，既然劈麪點明，必定有其掌控。莫非，老太太提早和方鳳笙打過號召？還是本日三皇子親身出麵討人，就是老太太/安排的？

“這……”孫慶華急得滿頭大汗：“德公公，你這說得我實在對不上號啊。”

“就是她！”

等宋氏走後，孫快意喜笑容開地叫翡翠出去給她打扮。幾個丫頭又是打水, 又是籌辦衣裳金飾的, 惹得坐在次間的孫如畫連連側目。

孫慶華又去趟榕園，把這層意義和德旺說了。

以是老太太那邊來人傳了話，都明白是如何回事了，自是換衣打扮不必細說。

“那要不我把如芳帶去給看看？娘。”

歸去後，他跟宋氏籌議了下，實在想不出到底是誰。

孫慶華這纔想起老太太，如蒙大赦趕至熙梧堂。

一句話，好像石破天驚，驚起無數波瀾。

*

“他堂堂一介皇子之尊，不會不懂這個事理。再來，他如果真喜好阿誰女人，必定會來。”

“應當不會弄錯，三皇子親口說的是府上的女人。秦姨孃的小曲倒是唱得不錯，莫非是如芳？”

德旺本來連話都懶得給他傳，但架不住他死乞白賴，還不斷地往懷裡塞銀子，就出來把事情和宗鉞說了。

此時，老太太已經極其不耐了，一方麵要和上麵的孫女兒們尬聊，一方麵又怕屏風後的朱紫生了惱，真是擺佈都不是。

宗鉞雖有些不悅，但還是承諾了。

“是。”

……

老太太將鳳笙叫到身邊，拍著她的手，說了些感慨的話。

“不成！”老太太一擺手，沉吟道：“咱家就算再想攀上皇子這層乾係，也不能做得太明晃晃，你是個文官，多少得矜持點。就這麼挑來挑去，看來看去，今後女人們如何有臉出門，傳出去也不好聽。如許，你去找那位德公公，讓三皇子來我這院裡一趟，明麵上是見見父老，我再把兩個房裡適齡的女孩都叫過來，是誰到時隔著屏風一看即知，也免得損了女孩子家的顏麵。”

“公公？”

一家人麵帶淺笑，看著從內裡魚貫而入的女孩子。

……

不是孫快意，莫非是孫如畫不成？可孫如畫也不會唱小曲。

孫慶華心中有太多疑問，可現在不是說的時候，出於對老太太的信賴，他半垂著眉眼喝茶，仿若無事。

“鳳笙也你留下，我跟你說說抄經的事。”

“可女人們都不會唱小曲啊，如果說適齡，又做女人家打扮的，除過四奶奶，奴婢實在想不出府裡另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