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了，不然我們也不會冒昧上門。”

“可……”

“那如果三女人博得了皇子的歡心，大房豈不是——”

鳳笙點點頭，讓知春幫她清算，也籌辦回問秋堂。

臨碧軒冇有恭房，但四周有個小院裡有，平時如果中間不回問秋堂，鳳笙和知春都是在這裡處理題目。

“利刃為我們所用最好，強扭的瓜未免不甜，可光我們用力兒有甚麼，還得她也用力。一旦事成，這正妻之位，她天然坐不住了，不消我們明言，她就會自要求去，這是其一。她做了肮臟事，天然無顏見聞城，聞城那邊也有了交代，這是其二。三皇子感染了臣妻，心中愧對孫家，天然會從其他方麵找補，以是方鳳笙的誌願是其次，這是其三。實在若能挑選，我當然但願四丫頭有這個福分，凡是事還要做兩手籌辦。”

周媽媽非常震驚，她冇想到老太太竟打著這類主張，她一向覺得老太太是想讓四奶奶吃個啞巴虧，有苦說不出，是時題目天然迎刃而解，可現在——

孫快意對翡翠使了個眼色，翡翠就出去了。

這兩日，方鳳笙手腕上的抓痕，從青色變成紅腫，再從紅腫變成青紫。歸恰是越看越可駭，知春的怨懟就格外多，時不時就當著她說一句。

“老太太，您如何承諾三女人和四女人了，這不是……”周媽媽給老太太捶著腿，話說得欲言又止。

“可老太太您彆忘了三女人。”

“那就好。”老太太點點頭。

“祖母比來身子不舒坦，我和四mm心中焦炙，隻恨不得替祖母受過。聽聞四嫂正幫祖母抄經祈福，就特地去處祖母請了這差事，想來幫著四嫂一同抄經籍，也為祖母祈福，就當是儘一份孝心。”孫如畫半垂著頭說。

“奴婢就是有點驚奇，你說老爺太太他們如何能如許，這明擺著是有損女子閨譽的事情，竟就默許了。”

“祖母承諾了嗎？”

實在首要還是孫快意。

但架不住孫快意老是拉她出去透氣，孫如畫無法之下，隻能陪她出去了。

“就是來看看四mm, 傷勢好點冇。”

“見過四嫂。”

“三女人和四女人很勤懇，並冇有給孫兒媳添費事。”

周媽媽扶著她，亦步亦趨。

“這個不消四嫂操心，我們已經籌辦好了。”

鳳笙擦淨雙手，方把佛珠重新戴上，她慢條斯理地理著衣袖：“如果大庭廣眾之下，多少要重視些顏麵，可這在自家府裡，誰敢胡說話，就算做出甚麼事，外人也是不曉得的。”

“可不是，奴婢雖不識字，但看這上麵的字跟畫兒一樣。”

提起這事，老太太神采當即陰了下來：“宋氏真是個冇用的，把四丫頭教得如此天真爛漫，大房那一屋子人上高低下，冇一個是好的，三丫頭乾甚麼事都慫勇著四丫頭在前麵打頭陣，本身縮在前麵坐享其成。可這類事，到底見不得人，若隻是四丫頭一個，太刺眼，有三丫頭陪著，還能諱飾一二。”

孫如畫是大房的庶女, 不過她脾氣和順文靜, 也能忍耐孫快意刁鑽的脾氣, 以是兩人從小乾係就好。

“皇子的愛好讓人難以揣摩，我現在隻能留意有二在，起碼能賽過阿誰一。方鳳笙是個聰明的，她不是想替她爹昭雪嗎？這是最好的機遇，隻要能博得三皇子的寵嬖，彆說昭雪，當了主子娘娘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