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笙誠惶誠恐，放下茶盞：“祖母，您這話是從何提及？”

“老太太向來重視端方，也坐視不管。”知春嘟著嘴說。

“皇子的愛好讓人難以揣摩，我現在隻能留意有二在，起碼能賽過阿誰一。方鳳笙是個聰明的，她不是想替她爹昭雪嗎？這是最好的機遇，隻要能博得三皇子的寵嬖，彆說昭雪，當了主子娘娘也不是難事。”

周媽媽非常震驚，她冇想到老太太竟打著這類主張，她一向覺得老太太是想讓四奶奶吃個啞巴虧，有苦說不出，是時題目天然迎刃而解，可現在——

“女人，你說三女人四女人打得甚麼鬼主張？該不會是還不斷唸吧？”實在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知春不免想到前幾日產生的那事。

這時，有丫頭給鳳笙上了茶。

這幾日鳳笙也抄了兩卷，便讓知春拿上，去了熙梧堂。

“你手能不能輕點兒啊，疼死我了。”

“看！你內心還是有疙瘩。之前老婆子待你冷酷，是因為冇相處過，也是因為玥兒。她自小喪父喪母，就養在我身邊，誰也不曉得她甚麼時候對聞城上了心，可聞城到底與你有婚約。這事包含聞城他爹，包含我，都是認的，毫不會幫她說話。可到底養了這麼多年，她心中有怨，我若待你親厚，隻會加深這類怨懟。可與你日子處久了，看得出你是個好孩子，知禮懂禮，讓人冇得挑。”

“實在老婆子內心一向有句話想問，不知鳳笙你可怪我？”

期間，鳳笙藉口如廁，帶著知春臨時分開。

實在是問秋堂離臨碧軒有點遠，一個在府的南側，一個在北側，夏季酷熱，鳳笙普通都不會歸去。歸正臨碧軒物什齊備，還備了一方小榻可供安息，這幾日鳳笙都是白日在臨碧軒，早晨纔回問秋堂。

“祖母承諾了嗎？”

傳聞是她來了，孫快意雖有點不樂意，但還是把裙子放下來，讓人把她領了出去。

“老太太，您如何承諾三女人和四女人了，這不是……”周媽媽給老太太捶著腿，話說得欲言又止。

如果能成為王妃，哪怕不是王妃，是個側妃，也是前程無量，福佑滿門的大功德。

“祖母比來身子不舒坦，我和四mm心中焦炙，隻恨不得替祖母受過。聽聞四嫂正幫祖母抄經祈福，就特地去處祖母請了這差事，想來幫著四嫂一同抄經籍，也為祖母祈福，就當是儘一份孝心。”孫如畫半垂著頭說。

孫快意和孫如畫也就對峙了半天，就對峙不住了。

“兩位mm如何來了？”鳳笙站起相迎，引著兩人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才問道。

“如何使不得，曉得你喜茶，這六安的瓜片是本年新下的，你辛辛苦苦為老婆子抄經祈福，老婆子也不是不知好歹，不過是一杯茶，你受得。”

方鳳笙隻能鄙人麵坐下，端起茶，品了一口，誇這茶真好真香。

“那人就是個匪賊，瞧把女人的手弄的。奴婢讓女人跟老太太請辭，您也不聽，總要把手養好了再來抄經啊。”

鳳笙點點頭，讓知春幫她清算，也籌辦回問秋堂。

“行了，也不怪你，你當時不也被摔了。”孫快意說。她固然刁蠻率性，也不是完整不講事理的脾氣。

“三女人和四女人很勤懇，並冇有給孫兒媳添費事。”

“老太太嘉獎了。”

“你來找我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