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上馬,抬腳前行,身後跟著十幾位紅鮮軍,未幾時便來到小鎮最大的酒樓,上了頂樓。
織染抓住鳳小釵的衣袖,低聲問道:“小釵姐,他們是甚麼人?”
詹明道沉默不語,他不太喜好這類文縐縐的說話,太囉嗦,不利落。
聽到血紅色三個字,織染渾身一僵,一道寒光閃閃的匕首滑動手中。
“詹將軍辛苦了。”邱寒霜勒住馬匹,昂首望了一眼嶽麓山:“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嶽麓書院,僅次於賢人書院的天下第二書院,到底有何仙?”
梁刀完整出鞘,四人呈犄角之勢:“那就莫怪我們獲咎兩位女人了。”
南宮齊順著邱寒霜手指的方向望去,忍不住一拳頭砸在窗台上:“哈哈,不測之喜,絕對的不測之喜,本來孔飛鯉藏在了嶽麓書院,真是踏遍鐵鞋無去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邱寒霜俄然嘲笑一聲:“大江之戰冇打成,是他顧遠長的功績?那是陛下仁慈,冇有讓我南梁妙手群起攻之,方纔有他顧遠長北渡大江,攔下澹台老匹夫的豪舉。即便攔住,還不是拿陽壽和性命換修為,現在不過風中殘燭,一具骷囊,也配稱仙?”
“鄉野之地,顧不得其他,臨時如此吧。”邱寒霜淡淡說道,用邃密的鐵鑷子翻挑一下麝香,香氣更加濃烈。
本日嶽麓書院放假,織染和鳳小釵一同逛街,購買一些蔬菜生果,孔飛鯉會下山,李元昊也會下山,順帶著天下第一美女也會跟著來做客,兩位女子嘰嘰喳喳了半天,南梁公主唉,天下第一美女唉,中午的飯菜必然要豐厚,不能隻喝酸辣粉,不然被人笑話。
俄然,四道紅色身影俄然攔住了兩人的來路,腰間彎刀出鞘一半,寒光閃閃,聲音刻毒,不帶一點豪情:“兩位女人,請到酒樓一敘。”
南宮齊哈哈一笑:“天然是山長大人顧遠長。”
鳳小釵忙將織染護在身後:“你們是甚麼人?你們讓我們去我們就去,如果我們不去呢?”
詹明道不想去,非常特彆不想去,但是想起徒弟詹天佑所言的“為人油滑”:“統統都聽邱大人的。”
偶然候他想不明白嶽麓書院存在的意義,更不明白臨行之前阿誰佘餘慎重其事挽住他胳膊說:“必然必然莫要難堪的嶽麓書院。”哼,必定是那佘餘怕我取了功績,危及他的職位。
“是。”詹明道抱拳,他出身寒微,見地過世家內的爾虞我詐,見到太子和公主乾係能夠如此之好,心頭莫名打動。
世人落座,上了茶水,詹明道轉了轉茶杯,讓茶杯上的斑紋麵對著本身,這是他的風俗,不大不小,不好不壞,多年了,未曾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