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二人一前一後分開,徒留獨秀站在原地。
一見溫泉蘇三便恨不得立馬跳出來,進溫泉旁的小竹屋換衣時蘇三手腳敏捷得不似妊婦,半晌再出來時已然渾身赤果,心急火燎地鑽進了溫泉。溫泉水的熱燙感刺激著皮膚,蘇三舒暢的一聲輕哼。今後安家落戶必然得找個有溫泉的處所,北宮初塵那丫真是個不知納福的,竟捨得丟棄這麼溫馨的溫泉。
蘇三戴上麵具,挺著肚子走出裡間,“孤月謝過夜公子施診之恩。”
把了脈,夜儘不過又重述了一遍先前的囑托。大抵是因方纔抽泣被髮明感覺羞赧,交代完便急倉促地走了。
獨秀似是想起來了,“哦,本來是你。舉手之勞罷了。”
夜儘搖了點頭,“本是想來看看夫人醒了冇有,卻被這琴音吸引,越聽越覺哀痛,不自發便哭了。讓夫人見笑了。”
看過這出悲笑劇,待人都各回各屋關門夜話時蘇三抱著幾件潔淨衣裳同朱雀出了院子。北宮初塵奉告她映雪院北邊的竹間園裡有溫泉,因著那溫泉是北宮家人自用的不準外人進,至於不準外人進的啟事嘛,貌似是因為長白尊者有潔癖。以上,以是蘇三和朱雀才悄聲悄息像做賊一樣。
朱雀搖了點頭,“看模樣應當冇有,長白尊者帶夜儘來的,不好推讓。”
-“真的假的?不是說阿誰太子是個放肆的紈絝後輩嗎?”
獨秀眉頭鎖著,不由心中多了一分猜想。
池子充足大,蘇三跟著溫泉水這裡這裡那邊那邊,不亦樂乎。溫泉水映著那新月白的身子更回細嫩,肩上的千瓣紅蓮因著水波而顯得搖擺生姿。那邊本是在石機山上被野狼咬的傷口,傷好以後留了一個駭人的大疤痕,蘇三苦苦奉求赫連巒纔給她找來徒弟紋了一朵千瓣紅蓮。大略是水的嘩啦聲太大,惹得另一側的朱雀忍不住提示,“謹慎點,重視身子!”
夜儘擦乾了眼淚,聲音卻仍抽泣,“替人看病本就是醫者的本分。夫人不消言謝。”
蘇三聲音透著愉悅,“曉得啦!”
至此蘇三與朱雀便分開了,一人進了男池一人進了女池。實在那溫泉是一個龐大的池子,不過是中間添了一道竹牆罷了。
蘇三撅嘴,“也是,夜儘彷彿與北宮一家很熟的模樣。”
帶路的替蘇三開過門以後便拜彆了。
蘇三驚得忙縮進水裡。接著便在朱雀披著件衣裳在霧中飛身翻向牆外。
前院比武如火如荼,後院飄起嫋嫋琴音。一曲清平調,如泣如訴,讓聞者也不由染悲。本留在院中圖平靜的獨秀也被這琴音吸引,取與紅玉笛與蘇三相和奏鳴。悲慘之意更甚。兩個各懷心傷的人,在曲中相互安慰。
夜儘點了點頭,三人一同進了屋。
朱雀皺著眉,“那人黑衣蒙麵,武功不俗。我怕調虎離山便冇敢深追。”
蘇三與朱雀在叢森蓊鬱的中間園子裡漫步消食,一陣對白隨風飄入兩人耳中。
蘇三瞧他那悲切的模樣,問道,“夜公子哭得這麼悲傷,但是產生甚麼事了?”
景藍昂首看了看獨秀,眸中帶著一絲委曲,“那日在大彆城,若不是公子脫手互助。景藍恐怕……”
蘇三隻是略頓了下身子,籌辦持續走時卻聞聲一好天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