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勁是不是？”梁繡珍一拍桌，將金玉瞳的思路給打斷了。

換了裝，走到鏡台前，翻開粉缸子，往臉上厚厚敷了一層，唇膏足足上了三層。挑了一對黃豆大的珍珠耳墜掛了上去，又揀了一串鑽石項鍊圍上。眼神中露著一絲殺氣，活像是要赴疆場的模樣，扭著鬆垮的腰身一起向著金玉瞳屋裡去。

一股煙氣從鼻孔裡噴出，金玉瞳嘲笑著持續說下去：“會讓女人不歡暢的，始終都隻要女人罷了。二叔捧的那些角兒，有眼色知進退，不上趕著倒貼的，你何曾操過心？”

“我這黃袍加身的都還冇急呢。”

不一會兒以後，金玉瞳將煙泡燒好了。抬眸瞥見梁繡珍彷彿看西洋鏡似的，便是一笑，將菸嘴一轉，遞到梁繡珍嘴邊去，說道：“我說你呀，就是太閒得慌，以是就愛到處地鑽牛角尖。今後冇事就到我這兒來躺躺燈，甚麼都不要想，也就甚麼煩惱都冇有了。”

“有錢不享用，等著帶進棺材去？”金玉瞳嗤笑一下，自顧自取出煙膏子和煙簽子，諳練地玩弄了起來。韓府高低都不抽這個，仆人燒的底子比不上她本身脫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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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抽。”梁繡珍目不斜視，果斷地把煙筒往回一推，搖手回絕。

梁繡珍有些不適應，疇前她在家裡，除了比不過韓燕琴能說會道，其彆人不管是不是成心讓著，終歸都不會在嘴皮子上贏她。但是比來，這些大事小情都在產生竄改。她憤怒忿地扭過身子，咬牙道：“大嫂，有話無妨直說。”

一點便宜冇討著，還被陰陽怪氣地教誨了一通。梁繡珍臉上垂垂泛出土色來，噘著嘴，嘟嘟囔囔擠出一句：“大嫂好宇量啊。”

梁繡珍神采稍霽，轉頭一笑，道：“你是太看得起伶人，還是太看不起沈初雲呢，她和這些人有的比嗎？”

梁繡珍想想，彷彿也是這麼個事理，不由地點了一下頭。

梁繡珍還是推了一把，卻繞不過金玉瞳再三地讓過來。加上是她親手舉著煙筒服侍過來的，這類姿勢看在梁繡珍眼裡非常舒坦。心想，就一口也無妨事。便靠近了，學著金玉瞳方纔的模樣，閉眼一吸，差點冇把肺給嗆了出來。

梁繡珍便就不平氣：“你彆哄我，莫非你是第一口就會抽的？”

不對呀，為甚麼要去群情韓仲平呢，明天不是來談韓仲秋的嗎？這大抵又是一招顧擺佈而言他的戰略。

趁著這個時候，金玉瞳在腦筋裡細細地揣摩了一下剛纔所看的各大報紙，不由地就是一笑：“我說，你未免調適得太快了吧，就彷彿這事兒與你無關似的。”口裡說的像是恭維，內心實在很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