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那裡還顧得上去因為方纔不等她的事而來罵他了。
魏仲羽此時但見他苦了一張小臉,一張檀口半張著,吐了一小截舌尖出來。
正待要開口罵上幾句你如何亂跑,全然都不等我之類的,姚硯就已經搶先開口道:“碧桃,我被滾燙的茶水燙到了。你看,舌頭都已經紅成如許了。”
伸手拉住了他,他道:“我還覺得是甚麼大事,不過就是幾塊茶磚罷了。放心,這掉落下去的幾塊茶磚就算是我的。到了洛陽,管束給你的茶箱子都是裝滿了茶磚的,不會少了你一塊。”
隻是,這已然放出去的情思,又如何能等閒的收得返來?比方說他方纔看到姚硯險險要掉落到海水裡的時候,明曉得姚硯他水性極佳,便是真的掉落了下去還是也是能無缺無缺的爬了上來。可彼時,他就是整顆心都揪了起來,當即便撲了疇昔,將他給抱了過來。再比如說,他方纔看到姚硯吐出來的那一小截舌尖,腦中想的就是,如果含住了這舌尖,輕吮慢吸,那該是多麼的柔滑細緻。
而姚硯那邊,即使是在吐著舌尖扇著風,一雙眼睛卻還是透過艙門口對著船麵上不斷的張望著。
雖說是這箱子裡的茶磚並不見得就會是魏仲羽給他的那些茶磚,但於他而言,現下這眼睜睜的看著掉落了茶磚到海裡,他還是肉疼的緊。
他站在踏板上,伸長了脖子,就隻是往上麵的海水內裡看著。心中還是希冀著好歹能將那幾塊茶磚撈得上來的。
姚硯倒是不覺得意的嘟囔著:“怕甚麼,擺佈你會醫,又有藥,都不消我費錢。”
貳心中地點想的是,莫不成是他掉了銀子到海水裡了?
魏仲羽忙按住了他,一麵又倒了一杯涼茶來給他,表示他從速的嚥了下去。
碧桃公然入彀。趕緊放下了手中提著的櫻桃籃子,幾步趕了上前來,扳著他的肩膀,連聲的就問道:“燙到那裡了?如何燙到的?痛的短長不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