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見她通透了，欣喜笑道：“這就是了。旁觀者清，娘娘之前也是一時迷住了眼。娘娘隻要記著，不說不動，便不會錯。”

悄悄感喟了一聲，便看向了一向沉默著的世子夫人。

“你，你竟敢失禮！”沈皇後被世子夫人的眼神嚇了一跳，忍不住今後退了退。沈老夫人忙道：“你大嫂心中也不好受，慧兒是她的心頭肉，若不是為了娘娘，她如何忍心送進宮來？”又轉頭對世子夫人斥道，“垂教員的，你是沈家人，萬事該以沈家為重。娘娘，就是我們沈家的支柱，

“楚姐姐說的也是。”孫芳儀便笑道，“不過，為何武定侯府裡那麼多的蜜斯，人家隻說她呢？”

“但是……”沈皇後捏了捏手裡的帕子，澀聲道，“之前，皇上已經惱了我了……”沈老夫人看著貴為皇後的女兒，哪怕被天子蕭瑟了數月，還是穿戴杏黃色常服，幼年時候最為對勁的一頭秀髮高高挽著，佩帶著意味皇後身份的九鳳朝陽大鳳釵，額前垂著一溜兒拇指大小的珍珠流蘇。雖

說著便故作姿勢地捂住了心口，眸子子一轉，放低了聲音，“你們……不會真的有甚麼吧？”

“阿妙！”一襲紅衣的楚萱華見到淩妙，立即站起來迎著。

“母親，慧兒是我的侄女！”她不成置信地看著沈老夫人，受傷道，“慧兒，是我的侄女，遵循輩分，她得喊皇上一聲姑父！”

沈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都是為了二殿下。”

淩妙放眼一看，楚萱華這處內室乃是三大間打通了的，因要待客，便將屏風等物撤了下去，是以非常闊朗。

見了母親和嫂子，沈皇後顧不得身份，將宮人們都遣了出去，好好兒地哭訴了一番。“娘娘。”沈老夫人見殿裡隻剩下了沈皇後帶進宮來的兩個親信，也就不再有甚麼避諱的，先是勸了幾句，然後便道，“娘孃的處境，我們都曉得。此人哪，都不免碰到一時的磋磨，女子更是。隻要句話，娘

和離，能嫁給淩顥，在她看來倒是一件大功德。至於淩肅，則是彆彆扭扭的。一方麵，他不否定淩顥的優良。但是另一方麵，他能叫母親和離，但若說叫母親二嫁叔父，還真有些難以接管。

楚萱華皺眉道：“孫家mm，慎言！阿妙是甚麼樣的人，我最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