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戎想了想,低頭問他,“一千兩白銀……很多嗎?”
那人道,“故鄉的確是建寧的,我家的祖墳現在還埋在那邊。不信主公你能夠去查戶籍。”
“老朽史隘乾。”
“噢!那你豈不是很有錢?”劉戎從速蹲下,雙手攙扶起史隘乾,將他摁在石凳子上,“坐坐坐,坐下漸漸說。本來是傳說中的土豪哥啊……哈哈哈……失敬失敬……”
“哦……”劉戎又鬆開了他,拿起桌麵上的杯子,想喝口水潤潤喉,“叫甚麼名字?”
劉戎俄然被他抱住,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這會兒正用力往外拽本身的腿,恰好這傢夥抱大腿抱得死緊,劉戎挪個步,都彷彿兔子拔蘿蔔普通,半天動不了分毫。
劉戎這回全部臉都扭曲了,彎下腰,一字一頓地反覆:
‘咣噹’一聲脆響,劉戎手中的杯子,在石桌麵上滾了半圈,水全灑了。
那人彷彿還沉浸在哀思當中,不成自拔,也不知是真哭還是假哭,聲音哽咽地絮乾脆叨,“不瞞主公您說,老朽本來的確想去七公子那邊,但老朽也是情非得已,迫於無法啊……”
劉戎眼一眯,靠近他問,“那剛纔是誰說本身是建寧人士?”
“當然是真的。”史隘乾有一瞬冇明白劉戎的意義,很快又更衝動地搖擺著劉戎的大腿,“莫非主公事到現在仍不肯信賴老朽?那老朽隻要……以死明誌!”說完,放開劉戎的腿,爬起來,就要往柱子上撞。
“你真的叫……死、愛、錢?”
史隘乾滿臉不成置信的神采,抱著劉戎的大腿,貌似很舒暢,底子就冇籌算放開,“你不曉得麼?瀟香香剛跟從天子回洛陽那會兒,很喜好彙集古玩。天子為了奉迎她,就四周征集這些老物件。不過嘛……”
“唉……”劉戎掙紮得幾欲出汗,還是動不了,走不脫,乾脆認命了,站在原地,給他抱著大腿擦鼻涕,一手擱在胸前,一手托住下巴,半眯著死魚眼開口,“說吧,為甚麼想去七公子那兒?願聞其詳。”
那民氣中緊繃了一下午的弦,這會子完整斷了。他驀地直起家子,跪行兩步,一把抱住劉戎的大腿,大聲宣誓:
那人吸吸鼻子,“老朽本來在梓潼以盜墓為生……”
史隘乾撇撇嘴,“本來我也不想,這類事平常人總會有些忌諱,但……”
媽的,你還抱我腿?鬆開!給我鬆開!!
“……”劉戎整小我都黑線了,心想尼瑪,此人是猴子請來的逗逼麼?他剛纔底子就冇籌算尋死,本身也曉得,隻不過想跟他說,你丫太雷了!要死死遠點,彆搞得我院子裡血濺三尺,待會兒我連個下人都冇有,還得本身搞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