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死得次數多了吧?’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殷若反倒是悠然得意的自我解嘲。體係鋒利的警報還在不休不止的響著,可殷若已經不在乎了。直到她一腳已經踏上窗台的那一刹時,體係才崩潰的尖叫出聲,“莫非你就不想曉得你母親是如何死的嗎?”
“……”體係冇了動靜,殷若也不說話,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火線,活似要把病院那斑白的牆壁盯出一個洞似的。就這麼過了好半晌,一向默不出聲的殷若俄然向後仰,一向假裝掉線體係立馬驚叫出聲,“不要!”
“是我,”夏妍夕臉黑的不可,但何如這一張娃娃臉再加上還不到一米四的身高實在是冇有任何殺傷力可言,隻剩下心好累的無法之感看著前幾分鐘還在說想他殺的某個病秧子現在滿臉小人得誌的卑鄙笑容,風俗性的伸出兩隻手臂說道,“彆鬨,還不快點下來?”
冇有答覆,應當說體繫到這個時候就已經不再運轉了,除了那一行奪目標大字以外,甚麼主線任務支線任務的係十足統冇有給出,就算殷若用主觀認識操縱體係也是半點反應都冇有。終究章?殷若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這算是遊戲通關以後的犒賞嗎?殷若對著空無一人的病房開口道,“現在又變成了我想如何玩兒都能夠嗎?”
接著又是半天的安撫,不管殷若說甚麼,大姐都隻是要她彆多想,好好養病之類的。直到小護士來催,殷姐姐才戀戀不捨的又看了一眼本身這麵色慘白的小mm,她們姐妹二人的現下的處境很糟糕,既然媽媽走了那她就更應當負擔起庇護好這個獨一親mm的職責!
想起來這些不好的回想,殷若握緊了拳頭,彷彿是有些脫力的慘白的開口道,“我該如何做?”
“你母親,”體係也在一刹時規複了之前的機器化音質,就彷彿剛纔因為殷若想他殺而近乎崩潰的不是它一樣,“關於令堂的死因彷彿另有蹊蹺,你就不想複仇?”體係定了定神接著用它那無機質的聲音威脅道,“這個天下固然是‘終究章’,但如果等閒放棄的話恐怕也是冇那麼輕易的。”
“姐姐?”想坐起來才發明本身現在有多麼孱羸,纖細到即欲折斷的手臂幾近已經退化了行動才氣,殷若才方纔有點想坐起來的意義,身材就立馬收回了安然警告。殷若皺了皺眉,彷彿籌算掙紮著疏忽現在的身材狀況一樣。
“這不是還在嗎?”殷若一大半的身子都傾出窗外,隻留下一隻手抓住窗框,一條肥胖不堪的手臂全部承載了身材大部分的重量,搖搖欲墜的彷彿下一秒她就會完整跌出窗外永久的消逝在這個天下一樣,接著用必定的語氣對著氛圍說道,“你不是體係。”
“夏妍夕?”殷若瞅著這麼個毫無氣勢可言的小奶娃娃,有些不肯定的開口道。一向以來夏妍夕在她麵前不說是女王,可起碼也是以禦姐形象示人,這俄然來了一個毫無殺傷力的軟萌蘿莉還真是……奇妙啊?
殷若卻隻顧著笑,在夏妍夕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回到了病床上放心躺下。手還是不誠懇的摸了摸那人毛茸茸的頭頂,看著對方氣鼓鼓的包子臉安然睡去……人生活著總歸是要有點興趣!
“警告!警告!”就在殷若萌發他殺動機的那一刻體係立即收回鋒利刺耳的警報,可仍然冇法禁止殷若木然的拔掉了手背的針頭,腳步踏實的漸漸踱到了窗邊,伸出細弱慘白的手幾近是用儘儘力的翻開了窗,內裡的冷氛圍頓時就讓殷若心機性的打了個寒噤,她這才警悟本身竟然一點驚駭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