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墨隻好摸摸他的額頭,將他耳邊混亂的額發整好勾到耳後,安撫道:“卿兒莫怕。”
遲墨微微感喟。
他拂開她的雙手,身形閒逛了一下,又很快地跪倒在了地上,捂著唇的指縫間淌落更多未能凝固的鮮血,幾近將他手腕上纏著的繃帶全數染成了紅色。
南久卿的神采慘白的可駭。
他的眼眸沉如濃墨,因冷酷而顯得無機質的眸光悄悄地,將統統的情感都斷送在暗沉的眸底。
都說,有水的處所必然會有人家。
遲墨遊移了好一會兒,纔將手繞過他的肩頸從後按在他的肩膀大將他架了起來。
南九卿的脈象不成謂不糟糕。
“孃親……”
遲墨鬆開手中握著的樹枝,想要將半跪在地上的他扶起,卻被他避開了。
遲墨一頓。
畢竟她現在但是行動不便,手中支著樹枝不說,還要騰出一隻手來製止南久卿摔下去,這對於本就在鹿吳山走得有些筋疲力儘的遲墨而言實在實在是有些吃不消。
――他到底是做了甚麼才氣把本身折騰成這個模樣?
隻是,就在她的指尖剛抵在他的唇齒間,南久卿便極其含混地喊了一聲,“孃親……”
昏睡疇昔的南久卿倒是比醒著的時候要靈巧很多,隻一動不動的靠在她的肩頭。除了重了點,揹著他走的時候艱钜了點。
遲墨真想問問他是不是想用心找死。她莫非是想害他嗎?
“孃親……”
遲墨摸索著摸了摸他的額頭,仍然是燙到不可。
南久卿的喉結高低轉動了一下,咬著她的手的力道鬆了鬆,隨即又緊了起來。
因而她向著南久卿探脫手。
不等她反應過來,他便全部地倒進了她的懷裡。
她又歎了口氣,垂下眼瞼看了一眼南久卿。
遲墨見他臉上的神采不對,忙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南久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