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去唱歌吧,四周開了個新的KTV,現在開業酬賓……”
鐘元元扯著她的頭髮,紅豔豔的手指甲卡在她的頭皮上,像刺。
“嗷!”
“我臉皮厚,如何也硬擠出來了……”
她的臉湊在莫寒的旁,威脅的意味很重。
“嗯,畢竟證都拿了麼。”
李修吾沉默地看著她的背脊,胸口俄然一陣陣地發堵,很久,纔開口說:“謝了,媽。”
他撇了撇嘴,“是非常刺耳。”
聽著葉上校這再較著不過的諷刺,李修吾有點哭笑不得,“葉上校,你如答應就不敷仗義了,那證書但是你親手給的表示。”
她眼眶開端發酸,臉頰的腫塊發著燙,身材模糊顫栗,她側頭望向劉思言的辦公室。透過百葉窗的裂縫,兩人的視野就這麼相遇了。
李修吾高高地揚起了眉毛,嘴角掛著一絲笑,神采看起來不是普通的得瑟,“她指著老爺子的鼻子讓他出去。”
劉思言麵無神采地望著她,緩緩地放開了手。
李修吾擺著一副要笑不笑的臉,把嘴裡啃得碎碎爛爛的的花葉子“呸”地一聲吐了出去,那葉子打著不成調的旋兒,飄落在葉上校的麵前,可她倒是冇有表道理睬了。她瞧著他這副故弄玄虛的模樣,眯著眸子撂手就給了他的小腿肚子一鏟子,“問你話呢,少吊兒郎當的,給我老誠懇實說!”
莫寒被直衝腦門的香水味弄得眼暈,臉被又涼又硬的門板磕得生疼,她蹙著眉頭咬著嘴唇,始終一聲不吭。
“死丫頭,啞巴了嗎,說話!”鐘元元的手把她的頭拉開,猛地往門上一磕,疼得她痛撥出聲,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莫寒順著門板緩緩地滑下,蹲在地上縮成了一團,眼淚如同潰了堤的湖水,啪嗒啪嗒地打在地上,構成深深淺淺的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