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3.5公斤。”Ken簡短答覆。
幸虧,幸虧,他不曉得。
而被俢晉南謾罵的鐘離夏,此時正在南半球艱钜地臨蓐著,過程確切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俢晉南本身也分不清,這個TA,說的是他父親修樺,還是鐘離夏。
“媽,我又來看你了。”俢晉南悄悄地放下了花,扶著母親的墓碑漸漸地坐下,卸下了常日的麵具,就像一個淺顯的,馳念媽媽的兒子。
俢晉南語無倫次地在低訴著,一滴眼淚跟著他的話,無認識地滑了下來。
“我不會放過修樺的,他對不起的人太多了,此次我要讓他體驗甚麼是極致的痛苦,讓他永久不得翻身,我在等候機會,媽,這也是你所但願的吧?”
經曆了五六個小時的宮縮,從每幾分鐘劇痛一次,再到每幾十秒就宮縮一次,她幾近想到了死。
“是男孩還是女孩啊?”鐘離夏這纔想起來問。
“大夫,孩子呢?”鐘離夏開口的時候聲音沙啞。
“感謝你,Ken.”鐘離夏滿懷感激地對Ken伸謝。
即便母親分歧意,他也會想體例先斬後奏。總之,他要給她平生的承諾,給她一個家。
鐘離夏被推入了病房歇息,每兩個小時要定鬧鐘擠一次奶,即便寶寶不在身邊吃也要如許,因為要疏浚乳/房,製止堵奶發熱,激髮乳腺炎之類的。
他即便每天爛醉如泥,也冇有健忘。提早一天去買了母親生前最愛的桔梗花,在第二每天矇矇亮的時候,就打車去了母親長眠的墓園,因為前一天的宿醉還冇有讓他完整復甦,走路乃至另有些打晃。
厥後她模糊感受“嘣”一下,像有甚麼離開了本身的身材,其他再無印象。
“她懷了我們的孩子,說我會抨擊她們……我本來是想,但是……我還是捨不得,我本來想在她出產前來看您的,求您在天之靈諒解我的決定,諒解我不要持續所謂的抨擊,折磨她也折磨我本身了,之前的事就讓它疇昔吧,我都要放下了,我都要放下了啊……!”
那天,當他滿懷神馳地去找母親,看到母親寢室門半開著,內裡傳來了一股奇特的血腥味,他頓時後背一涼,大步朝寢室方向走去……
他倚坐在台階上,不曉得為甚麼又回想起一年多之前的那一幕——
俢晉南母親的祭日,竟然也是他兒子的生日。
Ken趕緊穩住她“放心,冇有大題目,過兩天便能夠接到你身邊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歇息。”
多少個半夜夢迴,都是這個慘烈的場景重現。滿地的鮮血,都快流到了門口,血的泉源竟來自母親的細腕之上,觸目驚心,一道一道,密密麻麻的割痕,他底子一下子數不清,不,他底子冇稀有,因為他眼睛一下子花了,下認識地跑了出去,原地轉了好幾圈,纔想起來撥打120。
身在異國他鄉,幸虧有Ken在身邊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