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平生馳差遣劃,隻為重現大燕榮光,隻可惜時運不濟,屢戰屢敗,不但未能為我大燕國打下寸土江山,還將之前辛苦堆集的人脈、款項喪失大半,連跟隨我出世入死的四大師將也無一倖免,幸而他們都留下了子嗣,不至於絕後,不然為父地府之下亦愧對他們。
遙子獨力迴天,行唐關大捷,斬獲遼軍首級五千、戰馬三千逍。這份捷報從行唐關飛速傳到開封,來到了趙光義的案頭。
同在書房中的慕容啟大驚,搶上前來一把抱住,喊道:“父親!你如何了?”
另有一事,前次我等在大巴山中喪失慘痛,當然是因為中了清閒子的圈套,但若非我等不通水性,死傷也不至於如此慘痛。記著,你遷徙到吳越以後,定要逐水而居,我慕容子孫,須得精通水性,切不成重蹈父輩覆轍!”
儘歸朕的把握?趙光義自嘲地笑笑,心道:若非這份捷報,朕也會如許覺得,但既然清閒子連邊關將士都能變更,朕又怎敢放心去用他留下來的獵莊?
卻見慕容龍城雙目閉合,牙關緊咬,氣若遊絲。慕容啟伸手探他脈搏,隻覺脈象衰弱有力,時快時慢,恰是重傷不起之兆。
但是當時情勢告急,慕容龍城在朝中權勢即將被洗濯一空,他為了絕地反擊,強行壓下傷勢,潛入皇宮,易容成趙光義去刺殺趙匡胤,目標是為了教唆二人內鬥。在分開時又和趙光義硬拚了一招,更是傷上加傷,以後還要馬不斷蹄地從開封趕到川西,哪怕以他的深厚功力,也到了油儘燈枯的邊沿。
慕容龍城見了,麵露淺笑道:“啟兒……為父無能……有負……先祖所托,這份……重擔,為父……便交與……你……”那“你”字尚未說完,便身子一軟,冇了氣味。
王吉恩順服地承諾一聲,趙光義沉默很久,終究再次開口道:“對清閒子的緝殺,也一併撤了,這便去辦。”
在間隔行唐關不遠的定州府,一戶人家一樣通過某種不為人知的渠道,獲得了這份捷報。很快,幾隻灰撲撲的鴿子自這戶人家的後院中升起,朝著西南向飛去。
慕容龍城推開慕容啟的手,衰弱地點頭道:“啟兒,不必吃力了,為父的傷勢……為父本身清楚……”
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地呈現在書房中,恭敬地低著頭,一言不發。
王吉恩低頭道:“各大州府的獵莊主事已經替代,現在獵莊已儘歸官家把握。”
慕容龍城拿起那張信鴿帶來的字條,纔剛看了一眼,便覺天旋地轉,雙眼金星亂冒。他強忍不適,再次細看一遍,終究肯定本身冇有看錯,本身的畢生尋求的目標――興複大燕國――再次毀在了那清閒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