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冇推測的是,行唐關城守老奸大奸,早已在我王家埋下暗子,小老兒這奪關之策,早被他探知。他決計按兵不動,就是為了彙集證據,就在老夫實施打算的前夕,他俄然發難,帶兵突入王家,將我王氏一族擒殺大半,我與士進奮力殺出包抄,僅以身免。
王照山和王士進聞言變色,王士進急道:“大將軍不成!草民這點小傷,是抄巷子時,不慎被枝條勾劃,實在不值一提,更不值得為小民擔擱行軍時候,還請大將軍儘早揮軍南下,攻打……不,是進駐行唐關。”
耶律魯貪婪好色,但毫不是笨伯,不然也做不了遼國的邊關大將。他聽了王照山這番話,心中反倒感覺有些不對,但麵上仍哈哈大笑道:“王家主心向大遼,深明大義,本將定將家主的功績奏報國主,我大遼國主最喜的就是忠義之士,王家繁華指日可待!”
隻是那行唐關城高牆厚,城中軍器充沛,他不出來與我們野戰,我們便再多一倍兵馬,十天半月也打不下來,而他火線援兵不需七八日便能達到,到時還是是徒勞一場。此賊已是窮途末路,便想拿我大遼兵馬作孤注一擲,著合用心可愛!”
王照山擦一把眼淚,顫聲道:“多謝大將軍!小老兒再不敢有半句虛言。實在正如大將軍所見,草民父子並非出城來驅逐雄師,實在是不得已從行唐關裡逃出來的。
但幸虧他埋下的暗子在我王家身份不高,未能得知通盤打算,他並不曉得我篡奪行唐關,是要獻給大遼天子陛下,是以他隻抓了我王氏一族,卻冇有向趙宋求派援兵,現在行唐關內,仍然隻要三千兵馬。是以老夫在逃出之前,大膽放出信鴿,約將軍前來。
兩名王家人躬身道:“草民王照山、王士元,見過耶律大將軍!”
王士元向父兄見禮以後,又向耶律魯施禮道:“耶律將軍,這位便是草民之父,王家家主誨照山、這位是草民長兄王士進。”
耶律魯越看越覺的王家二人描述有異,他指著王士進的腰間問道:“王公子腰上的傷勢不打緊吧?來人,喚軍醫來為王公子療傷!”
耶律魯被這一番話說得覺悟過來,他嘲笑一聲,回身便走,再不肯看著三條喪家之犬一眼。他這時已不希冀能夠拿下行唐關了,不過既然差未幾來到門口,就此折返他也心有不甘,是以他還是籌算派出探馬,去摸清楚行唐關的城防是否真的無機可乘。
他一麵笑談,一麵細心打量王照山與王士進,隻見他二人風塵仆仆,身上穿著固然華貴,但卻沾了很多灰塵、又有多處皺褶,那王士進腰間另有一塊暗紅色,被腰帶遮住大半,但仍看得出是血跡――行唐關間隔這裡不過數十裡地,怎會走得如此狼狽?
耶律魯剛要轉頭,便聞身後風聲驟起,緊接著背心一痛,人已轉動不得。他的親兵們隻見一隻手唰地抽出耶律魯的腰刀,反手一揮,耶律魯的人頭已在血泉中沖天而起!(未完待續。)
“好一個枝條勾劃!”耶律魯麵如寒霜,怒喝:“王照山、王士進,你二人好大的膽量!竟敢欺瞞本將,來人,將這二人拖下去亂刀分屍!”
王照山年紀老邁,被這一腳踢得一時起家不得,中間王士元驚得連連叩首,王士進泣道:“耶律將軍,家父奪關之計雖被看破,可此時行唐關中確確實在隻要三千兵馬,以將軍的三萬兵力,破關而入直如探囊取物,屆時城中賦稅女子,儘歸將軍統統,連我王家多年積儲亦可獻與將軍,隻求將軍救我王氏一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