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地一聲,段英思的指力先一步被抵消,但以後道塵的指力也無覺得繼,於虛空中帶出一縷冷風後便消逝無蹤。
一名僧兵見慕容龍城無可抵敵,又見丁漁在中間處落單,心道:先前傳聞這小和尚是了因的兒子,隻要擒住他,了因便隻能束手就縛。
慕容龍城在這僧兵群中直如虎入羊群普通,凡是有對他脫手的,那招式必定會莫名其妙地落到火伴身上;可如果畏手畏腳,不敢出招,隻消沾上了他一拳一腳,一樣也隻要倒地嗟歎的份兒。
慕容龍城身形驀地向左疾衝,唰地搶入左邊的僧兵行列中。這群僧兵也是久經戰仗之人,固然單人的武功比慕容龍城相差遠甚,但也夷然不懼,五六根齊眉棍齊刷刷地點出,封閉住慕容龍城的進步方向。隻需阻他一阻,四週數十名僧兵的棍棒便會如天羅地網般落下。
瞥見段英思與丁漁驚詫的神采,慕容龍城對勁地笑道:“這是犬子慕容啟,武功雖入不得名家法眼,但也還算根底踏實。此次我將他易容成我的模樣,幸運將天龍寺的和尚瞞過。”
丁漁的目光追跟著段英思,隻見他看似平常的三兩個跨步,已閃至道塵麵前一丈處,同時食指極大氣地自中宮指出,點向道塵胸間華蓋穴。
段英思冷冷一笑,並不答言,腳下閒庭信步,手上點捺彈衝,端的是蕭灑非常。而道塵固然同使一陽指,但氣勢完整分歧,一招一式平平儉樸,卻常常能直指關頭。
丁漁驚詫,他自知現在的功力比不上那僧兵,是以在那僧兵伸手時,他大要上作出一幅錯愕失措模樣,實則暗運功力於指,待那僧兵拿住他,警戒降到最低時,才無聲無息地探出一指,點中對方腰間章門穴。
慕容啟承諾一聲,在麵上抹了幾下,暴露一張俊朗不凡的麵龐,公然與慕容龍城有五六分類似,隻是更加年青氣盛。
聽了段英思這番話,丁漁心中隻悄悄地歎了口氣:了因對僧可的體貼過分厚重,連完整的一陽指心法都偷偷地傳授給他,而兩人又不是師徒,那隻能是血親。本身奪舍了僧可的肉身,無可製止地要替他擔上多少本來的因果,段英思的身份看來極其龐大,這份因果怕是不會小。不過事到現在,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先好都雅看這個天下的高層武力罷。
而堵截道塵二指的,一樣是一道指芒。道塵滿麵不成思議地看著段英思,驚駭隧道:這不是一陽指!這是甚麼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