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長風一拍大腿,嚇得董玉媚立時開口不言,隻聽他大聲讚道:“妙啊!你這女人當真聰明得緊!張百兆明顯是去吐蕃買賣軍器,你卻在這當口冤枉他殺人竄匿。恰好他還隻能咬牙認了,不然一旦清查起來――若不是殺人竄匿,你這廝為何不經邊關,連夜走巷子逃入吐蕃?你在吐蕃作何活動?說不定那私運軍器的買賣便要透露。
剛好這時,那老狗又故作奧秘地將張百兆叫去伶仃說話,當晚張百兆便帶了親信的武師悄悄分開張家。我料他必定是去吐蕃,便讓張長風趁此機遇殺了張百萬,然後去官府報案,嫁禍給張百兆。”
包長風從懷中取出一把小刀,堵截綁住董玉媚雙手的繩索,然後拉過她的雙手,自手腕輕撫到指尖,最後固執她的春蔥玉指,柔聲道:“好柔滑的雙手,剛纔有冇有綁疼了?”
一旁的張百兆麵色慘白如紙,身上盜汗淋漓。他千萬想不到,他們自發得周到的軍器私運,竟然讓一個與玩物無異的女人,在幾個月以內,就刺探得一清二楚。這此中當然是因為此女心機深沉,可他那貪花好酒的大哥,也難辭其咎。
“是張百萬阿誰老酒鬼老色棍!新娶我之時如膠似漆,常常在我房中過夜,有幾次他喝的酩酊酣醉,我聽他嘟囔甚麼‘把宋朝軍器倒賣給那些吐蕃的土包子,贏利比撿錢還快,商行其他買賣不過是個障眼法如此’,我初時心驚膽戰,隻是以事一旦透露,那便是抄家滅族的禍事,連我也會連累在內。
他話音未落,董玉媚已歇斯底裡地慘呼起來。本來方纔包長風手上猛地用勁,竟將她除拇指以外的八根指頭儘數從中折斷,鋒利的斷骨刺穿了皮肉,鮮血滴滴答答地流滴下來。十指連心,這一下劇痛刹時擊潰了董玉媚的神智,褲襠處刹時濕了一大片,淡黃色的液體滲入了褲子,淋淋漓漓地滴落空中。
是以當時我便留了個心眼,時不時趁那老狗在我房中過夜時,便灌醉他套話,終究發明,那老狗每隔一陣,便將他兄弟張百兆伶仃叫去,然後張百兆便會消逝十天半月,實在便是讓他去吐蕃發賣軍器。不過他們兩兄弟非常謹慎,安排商隊光亮正大地從邊關顛末,運輸軍器;張百兆則隻帶著兩名親信,從巷子入藏,與買家銀兩交割。如此一來,哪怕商隊那邊露了馬腳,也不輕易連累到他。”
董玉媚這番話語情真意切,聲如委宛鶯啼,十個男人聽了,怕有九個都會忍不住在顧恤之餘生出一股熾熱。
董玉媚隻道包長風要放她一條活路,欣喜地抬開端,卻見一隻手掌按住她的頭頂,下一刻隻覺腦中一痛,便再冇了知覺。(未完待續。)
我思忖那老狗一旦身故,他的嫡宗子便是下任家主,我亦畢生有靠,是以便依從了他。隻是那老狗在家中耳目浩繁,有次幾乎將我二人撞破。幸虧我靈機一動,對我的貼身丫環許以厚利,令她替我頂缸,這才諱飾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