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方清華一口吐沫吐到他麵上，痛罵道：“我方清華此生既已嫁入嚴家，生是嚴家之人，死是嚴家之鬼。方家無有二嫁之女，嚴家無有再醮之婦！你想逼姊姊嫁人，不如現在一刀殺了我！”

方清羽笑容不改，任由那口吐沫在臉上掛著，他笑著點頭道：“放心吧，姐姐。本日我不會殺你的。血親相殘，這個名聲我也不肯意背上。更何況你如果莫名其妙地消逝了，教中那些忠心於你的後輩們不免會心存疑慮――以是，改天我會為你安排一場公道的不測，讓統統人挑不出半點弊端。放心，我會儘量找一個毫無痛苦的體例送你分開，這也是我獨一能為你做的了。”

裘千仞和清閒二使心中嘲笑：他們都聽出了丁漁言語中如有若無的威脅之意，但卻涓滴不覺得意，目睹數十支強弩指著，隻需一聲令下，你這賊禿便是插翅難逃，竟然還在這胡吹大氣，你若真有這般本領，還用得著在此軟語哀告？

霍天真似是還想說甚麼，但有一人搶在了他前麵。

丁漁點頭道：“不然。二十年前，蒙方副教主贈我靈犀珠，這些年來數次救我性命。這番恩德我冇法不報。但是方教主你一樣曾施我恩德，是以我不想與你兵器相見。我是個武人，不懂甚麼天下歸屬，隻曉得恩仇清楚四字。以是我要保下方清華的性命，至於方教主，當年我應允你為你重創三名明教大敵，這個承諾仍然有效。和尚我不懂調兵遣將，但論到單槍匹馬，取敵首級，現當代上還無人及得上我。”

丁漁開口道：“方教主，貧僧此生從未求人，此時卻不得不厚顏求懇一番。隻要你放了方清華，我會帶她分開通教，包管她十六年內不與明教中任何一人聯絡，十六年後再還她自在。信賴如此長的時候，已充足你將明教整合得滴水不漏，以後哪怕方清華再呈現，也冇法形成任何影響；此前你大可對教中弟子推說是我將其擄走，也不消擔上弑親之名。”

霍天真大驚失容，顫聲道：“教主，副教主她是你的遠親姐姐啊！她性子倔強，但對教主絕無壞心，部屬懇請你放她一條活路，哪怕是將她逐出明教，也賽過……”

不待丁漁答覆，他又對霍天真和方清華兩人道：“至於你們，隻要你承諾我一個前提，今晚之事，我一樣能夠當作冇產生過。”

好半天，霍天真才麵紅耳赤隧道：“部屬千萬不敢存此非分之想。就教主收回成命。”

他的話冇說完，方清羽便笑著打斷他：“霍先生對我姊姊當真是情深一往，如此一來，卻讓我如何能對你放心得下啊？”他的笑容還是暖和若東風，可話語中的殺意，卻賽過了凜冬寒冰。

方清羽笑著走近一步，問道：“姐姐，但是要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