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輿圖是從包長風身上搜出來的,畫得相稱草率,不過從幾個地名上還能看出是蜀地境內,而在輿圖的右下角,有一處用紅筆勾畫的地名,羊蹄村。
李竹讚歎道:“包大人忠勇任事,部屬佩服!請包大人隨我來。”
丁漁現在非常糾結。
接連給五根手指複位,哪怕以丁漁的堅固,也禁不住氣喘如牛,渾身汗透衣衿。此時他的五指固然還不能用力,但已經能夠做些輕巧的事情了,比如說,從包長風的屍身上,找出枷鎖的鑰匙。
他策馬向東南騎行,途中顛末市鎮時,買了些胭脂水粉、蜜蠟膠泥和裡外套物之類的東西,然後找了個無人的小樹林鑽了出來,再出來時,本來那英漂亮氣的小禿頂已不見了蹤跡,馬背上換成了一名皮膚烏黑、齙牙努睛的肥大男人,再加上臉上好幾道長長的刀口兒,彷彿便是臉部受傷的包長風!
這一份殘留在肉身中的眷戀,以及血脈的關聯,現在就成了丁漁的桎梏,讓他不得不在強弱差異的情勢下,去和慕容龍城對上。
那人瞥見令牌,鬆了口氣,神采轉作恭敬,微微欠身道:“部屬李竹,見過包大人。部屬此前已接到飛鴿傳書,曉得大人的來意,那人已經籌辦安妥,隨時能夠跟大人走。不過包大人彷彿有傷在身,要不要在此地涵養一陣?”
在洞口不遠的一棵樹下,繫著一匹鞍韉俱全的青驄馬,不消說是包長風的坐騎。丁漁不客氣地騎上馬背,悄悄一磕馬腹,任由青驄馬自擇門路,不一會就將他帶出了山林,來到一條黃土路上。
丁漁試著縮回左手,枷鎖末端的鐵箍順著掌根往前滑了半寸,便卡住不動了。※%,他將一股內力運到手掌,以內力共同肌肉擠壓掌骨,那鐵箍又向前滑了一寸多,最後停在了手掌中間,這時不管丁漁再如何擠壓,掌骨間也已經冇有空地,他一狠心,左臂使足勁力回抽,一下、兩下、三下,終究,手掌邊沿的兩塊皮肉被鐵箍削了下來,但他的左手也勝利地離開了鐵箍。
兩人沿著村中小道,來到一間柴草屋外,李竹將包長風引入大廳坐下,奉上茶水以後,告罪一聲,便從後屋領來一人。
“包長風”一見此人,幾乎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隻見此人穿一領青布僧袍,眉清目秀,頭頂光亮,竟然與僧可長得一模一樣!若非他曉得本身處於易容狀況,幾近要覺得李竹推了一麵鏡子出來。(未完待續。)
他纔剛走了一會,就有一名村農模樣的人趕上前來攔住馬頭,一臉警戒地問道:“這位先生貴姓?敢問來我羊蹄村何事?”
但在此之前,他會先去一趟羊蹄村。這條村落的輿圖被包長風珍而重之地隨身照顧,想來不會是甚麼“農家菜第一村,旅遊消閒好去處”,應當藏有對慕容氏極首要的東西,不管是賦稅或是甲兵,丁漁都不介懷將其毀掉,算是嚮慕容龍城收取的第一筆利錢。
關於如何對於慕容龍城,丁漁還冇有完美的打算,不過他記得,當初慕容龍城救出段英思以後,曾說過要去瀘州府投奔一家王姓的豪族。他籌算先趕到瀘州府,暗藏在四周先看看環境,再決定下一步去處。
帶人?竟然不是賦稅甲兵?“包長風”心中悄悄驚奇,麵上卻不動聲色隧道:“半途碰上了一名武功了得的和尚,也不知是不是天龍寺來人,不過我和那賊禿周旋了好久,總算將其甩脫。這點小傷卻不礙事,從速完成主公的拜托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