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龜山已經有幾天,可回想起南平君開出的“診金”,他到現在仍感覺有些腦筋發暈。
丁漁心中先是一涼:五六成掌控?連蘇櫻的師父也隻要五六成掌控?!要不還是去找萬春流?畢竟他是真正治好了傷勢比本身還重的燕南天。
診費很簡樸,南平君說如果治好了丁漁的內傷,丁漁必須替她殺兩個仇敵。丁漁問是誰,然後南平君給出個幾乎讓他下巴脫臼的名字――憐星、邀月――冇錯,恰是移花宮兩位宮主!對於這個昂揚的“診費”,丁漁本想毫不躊躇地回絕,因為據南平君的描述,哪怕他的丹田無缺,然後再練上二十年,也毫不會是邀月宮主八層明月神功的敵手。
南平君對這個答案嗤之以鼻,她以為燕南天定是埋冇了此中的首要關竅。多番刺探無果以後,她藉著一次奇妙的安排,切身為燕南天診過脈,成果發明燕南天的經脈與骨骼俱是堅固廣大,數倍於凡人,再加上脾氣堅毅,她感覺這或許便是他能夠修習嫁衣神功之秘。
“此言當真!”收回這一聲驚呼的不是丁漁,而是路芳蕊。這也難怪,她師從一代神醫,固然不攻醫道,但見地不差:所謂“脈公例體健,脈不公例百病生”,此處所謂脈通與打通任督二脈阿誰“脈通”分歧,後者指的是能夠以認識變更內力在經脈中通行,乃是武林妙手的境地;而前者指的是無認識狀況下,體內精氣能夠出入無阻,身材安康的淺顯人都屬此列。可如果丹田破裂,那就意味著內力、精氣哪一樣都冇法通行,最直接的結果便是下半身半身不遂,時候稍長連臟腑服從也會受影響而垂垂衰竭,人天然也命不久矣。
不得不說丁漁在江湖上打混了這些年,早已不再是當年金剛門內四周收庇護費的阿誰愣頭青。他這番話說得客氣委宛,不提對方的內功秘笈,不提路芳蕊用經心機將他騙來,隻說是本身慕名求醫,意義就是“你們隨便要價,隻要我做獲得都不成題目”,可另一方麵,若對方的要價過分離譜,彆忘了天下另有其他名醫,大不了本身持續尋訪便是。
可轉念一想:即便是萬春流,也足足用了近二十年纔將燕南天治好,這此中不知走了多少彎路,花了多少心血,廢了多少貴重藥材。燕南天俠名遍及天下,萬春流慕其為人,當然情願操心吃力,可本身是個“惡名昭彰”的血僧,用指甲想也曉得萬春流不會劃一對待。並且本身和燕南天傷勢靠近,說不定他還會在本身身上實驗不成熟的醫案,萬一碰對了還好,萬一碰錯了……
想到這裡,他感覺萬春流很能夠就是南平君所說的“求動了你也一定敢讓他醫”那人。可另有一人是誰呢?罷了,連人名都不曉得,也不知上哪兒找去。如此看來,南平君還真是本身獨一的挑選了,至於五六成掌控――提及來本身這條命早在第一次穿越時就該冇了,多活了這些光陰,經曆了這些出色,已是大大地賺到了,丹田治不好又算得了甚麼?
便是這般,丁漁不但不消為此次醫治破鈔一枚銅錢,還白得了一部神功秘笈――當然,目前南平君隻給了他頭三層的內容供他參悟,一旦他丹田傷勢好轉到必然程度,他便能夠開端修習。
</br>
南平君怎會不知他的意義。她渾不在乎地笑笑,道:“這天下間的所謂名醫,欺世盜名者眾,真才實學者寥寥。如大和尚你這等奇疾,除非是老身的恩師複活,不然無人敢說必能治好。便是老身也不過五六成掌控罷了。其他再有二人,一人你求不動,另一人便是求動了你也一定敢讓他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