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僧_第十一章 血路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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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漁在認出那人的時候就曉得要糟,他本籌算先分開這裡,但前麵又來了幾輛馬車,把路口給擋住,這一擔擱,就被指認了出來。丁漁心中大恨:之前射我三箭也還罷了,畢竟是本身不懂端方,被人誤以為是鬍匪強盜;但現在既然已經曉得我是和尚,竟然還把我出售給山匪,真當我是泥捏的嗎!

本來按本地民風,新娘出嫁時的花轎,必必要由兩邊支屬來抬,從分開孃家到男家為止,一起上不能沾地,更不能被人翻開轎簾,隻要到了男家門外,才氣由新郎親身掀起轎簾,將新娘背入男家。不然就是大大的不吉利。那些臨時轎伕們被堵在路上不能歇肩,本就感覺分外煩躁,現在竟然還要掀轎,頓時就鼓譟起來。

接下來的七天裡,丁漁偶然曉行夜宿,偶然夜行曉眠,偶然上馬步行於山間,偶然打殺了追兵,奪馬疾走。但不管他如何謹慎躲避,總有山匪占有了交通要道,偶然另有金剛門弟子一同蹲守。是以他每天起碼要和人廝殺兩三回,七天下來,渾身大小傷口無數,若不是老王頭給了他一罐黑玉斷續膏,加上他半年來跟老王頭學來的骨傷伎倆,他現在說不定連站都站不直了,更彆說和人戰役。

正如丁漁所料,這十餘個山匪都不是甚麼妙手,除了小頭子還練過些刀法以外,其他不過是些身強力壯的淺顯人。是以那小頭子一見丁漁力量技藝,便曉得本身不是敵手,忙叮嚀部下道:“從速吹號,讓金剛門的人和寨主過來,這廝武功了得,我隻能纏住他一會兒!”說罷舉刀向丁漁劈來。

如許一來,以丁漁二三流的技藝,在西南路上的盜匪中竟是難逢敵手,獨一可慮的就是金剛門內的弟子,隻是因為火工梵衲的叮嚀,三代以上冇有人脫手去緝捕丁漁,以是丁漁固然每日數戰,身披數十創,但還是活蹦亂跳地來到了一座古城遺址外。

那小頭子吐了口血,用刀拄著站起家來,一時候不敢再上,轉過甚對雪蓮商行的人喊道:“和尚凶悍得緊,你們與他樹敵,還想置身事外不成?”

這些隔空擲出的木箱固然毫無準頭,但此到處所本就狹小,山匪加上商行保護一共十七八人,一時候無處遁藏,竟被砸傷了近半。殘剩的人提著刀和弓箭剛繞過馬車,就瞥見丁漁抱著一口巨大的箱子向他們衝撞過來。三名商行保護連連發箭,卻都被那口木箱擋住,幾個山匪嘍囉搶上前去舉刀便劈,丁漁腳下不斷,手上把大木箱擺佈閒逛,彎刀便儘數擋下。他此時連人帶箱有三四百斤重,再加上衝撞之力,少說也有七八百斤,幾個嘍囉被稍稍磕碰,就像保齡球瓶一樣斜飛了出去。兩名商行保護退之不及,也是一同運氣。隻要那山匪小頭子心機最是矯捷,側身臥倒,出刀砍向丁漁的小腿。

擺佈已經透露陳跡,乾脆大殺一場!這些山匪想來也不會強到哪兒去,不然也不會和一支迎親步隊膠葛這好久,這支雪蓮商行也不能放過!丁漁策畫恰當,乾脆一把拋棄頭上的帽子,吼一聲:“爺爺便是那殺人的和尚,你待怎地!”說罷一個跟鬥從馬背上翻到前麵一輛馬車頂上,剛好火線十幾輛馬車相距不遠,他便以車頂為路,幾個縱躍跳到雪蓮商行的車頂,騰空一腳踢向那騎士的胸膛。

丁漁火線抱著大木箱,固然護住了大半個身子,但也掩蔽了下方的視野,對這一刀竟是完整冇有發明,隻覺左腳劈麵骨劇痛,整條左腿頓時軟倒,單膝跪地。但這疼痛更激起了丁漁的凶性,他大喝一聲,藉著跪地的行動,雙手抱著大木箱猛地砸下。那小頭子一刀到手,剛要翻身滾蛋,便覺麵前一黑,連頭帶胸儘被砸成了肉泥。至此,山匪和商行保護再無一人能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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