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龍城天然順水推舟,拱手道:“願聞其詳。”
慕容龍城身形不動,待那竹篙尖頭即將及體時,才略微傾側,任那篙頭擦身而過,同時左手撮指成刀,在篙頭上悄悄一斫,篙頭應部下沉,篙尾上擺,整根竹篙竟如風車般繞著他的手腕呼呼地轉了幾圈,接著被他一翻腕握在手中。
他這邊自歎不如,殊不知他的武功落在旁人眼中,已是極其驚人。清閒子雙眼一亮,朗聲道:“這位想必就是大理文靖帝。貧道久慕令尊豪傑了得,隻恨無緣識荊,本日得見陛下,亦足以遐想令尊大人的英姿,足慰平生矣。”
世人一聽恍然大悟,難怪前幾天在山裡被人追得狼狽逃竄,就是托了這“人不知”的福。但轉念一想,這豈不是說,他們此中一人身上帶有這“人不知”藥丸?
清閒子彷彿也不急著收割幾人的性命,他點頭道:“不但是這幾天,這個局已經設了十幾年了,隻是冇想到入局的,會是慕容將軍你罷了。”
段英思暗歎:我的一陽指力還不敷圓融隨心,不然那竹篙不會裂開。看慕容兄方纔那一記鬥轉星移舉重若輕,武功公然勝我一籌。
半晌,段英思開口問道:“若按道長所說,你們實在一向都清楚地把握了我們的行跡,那又何必在山中追逐幾日幾夜?早早圍殺難道乾脆利落?”
兩條木筏上的人表情極度龐大:不管慕容氏或是段氏,都是傲視江湖的頂級家屬,誰能推測,竟然被幾顆狗尿做成的藥丸給坑了!
“可惜還是被你算計了,”慕容龍城冷冷隧道:“那你現在能夠奉告我,我們中誰纔是那藏了‘人不知’藥丸的人?”(未完待續。)
“段賢弟莫被這賊道騙了,”慕容龍城嘲笑道:“這賊道自趙匡胤未跡時便已跟從,不管武功心計俱是當世之選,趙匡胤對其言聽計從,趙宋立國以後,那趙大還曾以宰執之位相許,不過被這賊道以‘削髮人不便入朝為官’推拒了。依我看,若真是清修之士,何不遠遁深山,恰幸虧這塵凡中攪鬨,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假羽士罷了!”
清閒子撫掌讚道:“慕容將軍不愧是當年世宗天子的麾下名將,軍伍之事瞞不過你。”
慕容龍城不知是不是肝火攻心,乃至於劈麵前的死局視而不見,反而問道:“你剛纔說,這幾日夜的馳驅,儘是你的設局?”
清閒子有些感慨隧道:“當時我並不曉得段施主也在,不過慕容將軍乃人中龍鳳,與之為伍的必非等閒,是以我不肯以硬碰硬,而是在火線不緊不慢地尾隨,耗損各位的體力,最後再將各位逼入最不善於的水戰當中,一舉定勝負。”
十幾年的局?慕容龍城越聽越不明白,但貳心高氣傲,又自大才乾過人,一時候也拉不下臉去問個明白。
清閒子接著道:“我們將十幾枚用蠟包裹的‘人不知’,縫入在或人的貼身裡衣的邊角處,那人隻需每隔一段路就捏碎一顆藥丸,讓藥粉從衣縫中滲落,便能為我們供應清楚追蹤的線路。”
清閒子似是看出了他的掙紮,他笑笑道:“若慕容將軍不急的話,無妨聽貧道略述一二。”
慕容龍城嘲笑一聲,不再說話。
清閒子也不活力,隻笑笑道:“慕容將軍經驗的是,不過未曾出世,又怎能真正出世?貧道在塵凡中打滾,也是為了修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