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輪法王還未答覆,周伯通已經搶先道:“這個老衲人是蒙古國師,叫金甚麼法王的。”
黃藥師道:“中神通、西毒已然身故,我身邊這位便是中神通的師弟。大和尚何人?”
實在若依黃蓉的情意,管你是真是假,歸正這老衲人不是甚麼好人,儘管一擁而上打殺了,豈不是一了百了。但郭靖是個斷念眼兒,楊過又心高氣傲,若不是國恨家仇,休想他們會聯手對於甚麼人。但是現在大戰方歇,兩人都是身心怠倦,這老衲人十年前便已是天下間稀有的妙手,再加上這十年的苦練,彆聽他說甚麼“武功已有寸進”,實際上若非武功大漲,他那裡敢踏入中原,找丁漁算賬?如果現在與他脫手,勝算當真不高。
當他們將這一驚天喜信帶歸去時,統統襄陽軍民無不喜極而泣――二十年!他們擋住了攻無不克的蒙古鐵蹄足足二十年,城牆上每一塊牆磚都飽飲了漢人和蒙人的血液。現在,統統的捐軀都獲得了回報,他們能夠高傲地向天下人說:“我們襄陽人打退了蒙古韃子!”
黃藥師一聽“蒙古國師”四個字,頓時麵罩寒霜,氣運指尖,二話不說便要發難。金輪法王忙將方纔廳中的話又說了一遍,
固然黃藥師自大輕功招式俱臻絕頂,當真動起手來,便是功力稍遜也不見得就輸了;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那藏僧起碼夠格華山論劍了。他冷哼一聲,展開請柬,看清了上麵的日期,說:“公然有些門道,華山之邀,黃老邪應了。”說罷背轉雙手,不發一言。
在場除了一燈和黃藥師不甚瞭然以外,其彆人都猜到金輪所說之人是誰,想到半年後多數能夠碰上,一時候有人欣喜,有人憂愁。
金輪法王合十一禮,道:“請柬已然奉上,老衲這便告彆。各位施主,半年後再見。”(未完待續。)
她隻道這番話說破了金輪法王的用心,他即便不惱羞成怒,也會無言以對。
這一觸之下,立覺請柬上附著的勁力雄渾,竟有難以抵擋的感受,但他應對極快,快速彈出中指,雙指併攏,緊緊地將那請柬夾住。
金輪法王後退一步,正色道:“楊少俠且慢!老衲此來不為兩邦交兵。隻為參議技藝。”
金輪法王吃了一驚,他早曉得老頑童武功高深非常,但看其他三人的氣勢,竟似都不弱於他――中原妙手,何其多也!
老頑童奇道:“大和尚,你不知我師兄和老毒物身故,以是多備了兩張請柬,隻那第三張倒是誰的?”
見我方氣力遠勝,郭靖等民氣中大定。黃蓉站起家來,嘲笑道:“你我份屬敵國,兩相見麵,天然隻論死活,非論手腕。如何。大和尚見你的主子疆場上輸了,便想借參議之名,行刺殺之事?要想參議技藝,也不是不可,你將忽必烈叫來,我靖哥哥與他一對一公允比武。”
此時郭黃楊龍四人也閃身到了院中,黃蓉一見,喜上眉梢,向著四人一一叫道:“爹爹!師父!一燈大師!老頑童!”郭靖和楊龍二人也各自向四人施禮。
正在觥籌交叉間,俄然廳中燭光一閃,大廳中已多了一人。廳中世人都吃了一驚,郭黃楊龍四人都是了不得的妙手,雖是酒酣耳熱,但竟然被人欺近數丈間隔才發明,可見來人武功之高。
金輪法王這時才曉得,本來彆的三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東邪、南帝和北丐。他忍不住道:“中原五絕得見其三,已不枉老衲此行。隻不知西毒與中神通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