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被他擁在懷中,悄悄聽著他沉穩又有力的心跳。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彷彿反響,忽地吸了吸鼻子,巴巴地開口喊了他一聲:“陛下……”
皇上曉得懷裡這個小女人常日偶爾呆憨可兒,一副甚麼都曉得甚麼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但實在孃親離世太早,對有身生子之事幾近冇有人教過她,她感覺會怕也是道理當中。他被她軟軟的腔調喊得耳根都癢了,一麵心疼一麵滿足將她抱得更緊,語氣也柔得能滴水般:“我在。如何了?”
隻是入眠前仍忍不住喃喃一句:“不準分開我。”
阮昭媛有喜的動靜仿若油鍋裡倏然扔進一顆水靈靈的明白菜,轟然一下油星四濺,炸得統統聽到動靜的人表示各彆但都有些坐不住腳。
告白來得猝不及防。我方啞口無言。
敵軍立即乘勝追擊,安然自如地將本身缺點透露在敵軍視野當中:“我不碰你。你摸摸,摸摸就好了。”
這眼神她再熟諳不過了。這麼多日日夜夜來,每逢夜深之際,她在精疲力儘睡去又因著睡前活動太耗損體力餓醒時,砸吧嘴一睜眼,總能對上這麼一雙冇有燈火都發藍光的眼睛,問她:“你醒了,你累不累?”
“……”原意是想問她要不要去清理一下,皇上見狀啞然發笑。到底捨不得喚醒她,讓人送了東西親身替她擦洗過,這才上炕摟著她睡了。
他自是當真應了,心中卻隻要苦笑:那裡輪獲得他欺負她呢,她不欺負他就不錯了。
……本來就是個小女人呀。
他目光沉沉地落在她麵上,嘴唇微動模糊說了句甚麼,但熟睡的人冇有聽到。如果她能瞥見,必然能曉得他說的是:“不能分開我……”
朝中諸位大人雖因著安家之事被狠狠打了巴掌,可還是有不要命的禦史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是一身鐵骨錚錚給皇上上奏,說阮昭儀出身不好,說後宮人太少了陛下要選秀啊,還說阮昭儀這個出身都能爬到徐昭儀等人上頭升得太快了不是功德啊巴拉巴拉如此這般。
本來他在她內心的職位還是比不過一碟大閘蟹?
一孕傻三年的小胖已經步入有身的初期階段,比之前還粗神經的她壓根冇發明枕邊人那顆比孕期胖還要難過糾結百轉千回的心。
誰也逃不掉。
模糊的呢喃淹冇在唇齒之間,含混降落的喘氣時隱時現。屋外守夜的芝麻湯圓羞紅了臉,卻不知該不該提示娘娘這段光陰需求節製。幸而那聲響冇有昔日悠長,未幾時就歸於沉寂,幾人這才鬆了口氣。
杜阮阮正高低摸肚皮呢,聞聲他可貴結巴的語氣一時有些驚奇,不覺抬眉掃了一眼,再順著對方的視野低頭一瞅:“……你往哪兒看呢!當著你兒子麵還耍地痞!不要臉!!”
“……”
不能怪他呀。小胖中衣敞開中門大開,一件鴛鴦戲水的大紅色肚兜被她往上推了大半,暴露的肌膚欺霜賽雪,光看一眼都能叫人回想起黑燈瞎火時它的手感……陛下攢了二十多年的糧倉哪是這幾個月就能放完的,再清冷的性子都被這一幕逼得麵紅耳赤眼尾猩紅。他控記不住本身往她身邊走去,幾近走出同手同腳的節拍:“我不是用心,我隻是……”
我信了你的邪!!
杜阮阮瞅見他這色令智昏的模樣下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