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共同默契故伎重施,一麵由韋毅行管束驚邪,一麵顧探微把握飛劍在驚邪四周佈陣。他布乃是無相門的看家絕活之一縛仙陣,詳細能不能縛神仙不曉得,但神仙以外不管是魔、修,隻要有法力相稱的法器為陣眼,倒是從未失過手。
雪胤輕巧避開。氣憤的神舞把龍尾當鞭子使,攜裹著颶風橫掃向戰鬼王。頃刻間,飛沙走石,六合變色,龍和人都不見了,隻見鱗片上的銳光時而明滅。
“又是一個戰鬼!”待看清雪胤頸邊圖騰時,神舞俄然立起上半身,金瞳瞪得老邁,龍鬚都氣得直起來,伸開大嘴開端哇啦哇啦罵街:“戰鬼恁的貪婪,已經搶走天晶還不敷麼?怎的膠葛起來還冇完冇了了?!(此處省去幾百字)”
瞭然地看了手中的天晶劍一眼,雪胤麵無神采地用劍指向龍臉,道:“我嘛,此次來,就是要你。”
顧探微望著又小又輕的羽毛,一陣苦笑:小師叔不待這麼忽悠人的,鳳皇我傳聞過,可這羽毛哪一處像跟開天斧齊名的鳳皇?
顧探微以天晶劍為陣眼策動了縛仙陣。而雪胤接住問天劍,毫不斷留,行雲流水地使出每日劍訣中最狠辣的殺招白虹貫日,滿身靈力凝集於寶劍之上,劍光刺破無知天涯直直地刺出神舞下頜!神舞吃痛,長嘯聲中龍身狠惡擺動,無法戰鬼王已經是鹵莽撕逼的妙手,不管它如何掙紮都能將寶劍一寸寸往深裡刺,固然問天劍被蹭出一串串火花,仍然將龍頭刺了對穿!神舞的掙紮垂垂有力,而雪胤並不罷休,問天劍出,當頭劈下,生生把龍頭劈下三分之一!
見到神舞已經讓韋毅行等人駭怪不已,現在再見驚邪的確像做夢普通不實在。要曉得魔劍塚位於魔界,藏了天晶、虎魄如許的魔兵一點不希奇,可神舞是忠義的化身,驚邪代表公道,都是用來斬妖除魔的神兵,竟然保護著魔劍塚,這是不是正邪不分、吵嘴混合?
吃驚歸吃驚,他們的行動涓滴不慢。韋毅行一手拿一塊太陽形狀的玉玨,另一手拿一塊玉輪形狀的玉玨,兩玉玨相合,反射出七彩光芒,隨即化為一麵盾牌,替他們擋住了驚邪的雷電。日形玉玨是男豬的金手指法器之一,月形玉玨倒曲直思的貼身之物,傳聞做送給道侶做信物的東西,硬是在葉息的勸(忽)說(悠)下交給了韋毅行。兩樣官配的物件一合體,頓時放出刺眼的外掛之光,連神兵驚邪也何如不了。
與此同時,風沙裡劈下幾道紫色雷電,一柄閃著紫光的巨叉從魔劍塚裡冒出來,所到之處烏雲翻滾,暴風高文,氣勢駭人。這就是雷公電母的權令,掌管人間公道的神兵驚邪!
雪鵬在一旁補刀:“這真是鳳皇!我能感受它有鳳凰的氣味,你不信師尊也該信我吧。”
“甚麼人膽敢進犯劍塚?!”長龍開口,語音錚錚,氛圍被震得嗡嗡顫栗。
雪胤安撫道:“我能夠把它修好。”
神舞的聲音實在很好聽,但架不住音量實在大,聞之仍與噪音無異,在場的人除了雪胤,每一個都忍不住抬手去捂耳朵。
雪胤撿起從神舞上掉下的一片羽毛交給他,安撫道:“這是鳳皇,是挽濟急難的神兵。”
到了離魔劍塚極近的間隔,地火蜥俄然伸開吐出一小團火,這時候一向隱身藏在大鵬背上的曲思現了身。隻見她雙手帶著一雙玉質手套,此乃避火之物煉製而成,能夠抵擋最強的火焰灼燒。她伸手接住地火蜥的火團,在其周遭虛畫一個簡樸的符,然後將火團拋出去,火團竟如被定住普通悄悄地浮在半空中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