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臣殷治提到的兵敗關隘和國中水災恰是在辛國國主手裡,當時他決意修建行宮,上大夫卻執意不肯,勸不過國主就氣急痛罵,“昏君,辛國遲早毀在你的手裡,你不配為國主,不配為君!”
“車臣國炎夫山幅員廣寬,千百年來荒無火食,有的是領地,卻還要貪婪不敷,逆天而為!”
本來恭王府為蘇願經心籌辦的華服穿在她身上,天青色的百褶穿蝶碎花長裙,腰繫白玉色打綢宮絛,飛仙髻斜插木蘭斑白玉簪,半墜子步搖彷彿九天祥雲浮於雲際,蓮步款款好似人間仙子。
有臣殷治望著上大夫氣紅了的臉,不見憂色,他從內心佩服這個勇於進言、不畏存亡、一心為國為民的上大夫,不由暗自感慨:辛國有上大夫,起碼可保國二十年。
行宮製作氣勢奇特,粉牆瓦黛,雕欄玉砌可謂都麗堂皇。不管樓亭宮闕皆恍若神宇,如此龐大範圍的修建下必是勞民傷財。
此人說話不像是諷刺,但卻有幾分詼諧感。南奴回身正眼看著他,漂亮蕭灑的行頭,配一把刀劍,更顯出幾分豪氣。
有臣殷治笑道,“上大夫這麼說,那就請上大夫和國主大發慈悲,將羹地八百裡境內凡是無人居住的領地都送給本王,為天下百姓免除戰亂,本王必然將此功德昭告天下,如何?”
暮年辛國國主便在此地建立行宮,早在永樂帝手中辛國的國土便向西擴大,將車臣國臨河、臨境兩處三十多萬平米的肥饒地盤包括此中。
羹地地處辛國西北邊疆,陣勢最高,往西可遠眺車臣國,往北可見西夏國裊裊炊煙,江河湖光儘收眼底。
“願為代庖。”南奴遊移不決恨不得撒腿就跑,荀弋伸手恭請老謀深算地逼她就範,“公主請上轎。”
“古之天子,綬印皇天,本王仰承天命擔當大統。當然也會有小人閒言碎語惡語誹謗,就像兩年前辛國兵敗關隘又逢水災,就有人說國主昏庸無能,獲咎上天,不配為君為王。”
丫環們聽後暗自偷笑,南奴若不是有苦衷,也定然要發笑。
恭王妃眼瞧著她氣色見好,彷彿又回到疇前阿誰生龍活虎的蘇願,內心非常高興。“願兒你身子骨不好千萬不要強撐,娘和你爹要隨王駕先行一步,你路上千萬把穩。”
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喝酒的豪情就像車臣國的將帥士卒在疆場上一樣,血膽沖天,奮勇不顧。
恭王妃焦心如焚,之前身邊的人來報龍辛公主還冇來,但瞥見南奴款款而來時,懸著的心纔算落定。
交代好服侍的婢女便急倉促趕去行宮接駕,南奴則乘轎輦而去,隨行的侍女婢衛加起來有二十餘人。
南奴曉得本身此行不過是為了頂替蘇願的名額,不讓李夫君的女兒有機遇爭寵。
丫環們一開端還覺得是那裡冒出來的毛賊嚇一跳,但傳聞是個禮部侍郎反而化驚為喜。“既然曉得公主身材不適,就請荀侍郎送公主救治吧!”
辛國國主目瞪口呆,難堪的陪笑道,“這……這就不消了吧?主君文武兼備,功德無量,朕如何能屈功自大。”
“公主是不是感覺胸悶氣短,難以呼吸,體力不支?”
自古降國不過割讓城池,以美女才子相贈,到了羹地南主子明白本身不過是個捐軀品。
有臣殷治一招誹謗計挑起辛國君臣之間的反麵,上大夫怒不成遏卻也無可何如,隻能耍些嘴皮子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