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手劄_第九十六章 一宿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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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院門,外邊吹出去一陣風,門口還在燃燒著有火星子的紙錢堆子,跟著風吹的人頓是迷了眼。

他每回返來,還得聽很多話,本是出去一同忙活的人,返來,又是聽著話兒,也是曉得她在屋裡辦理著,纔沒數落她。

桂花嫂男人,叫楊大牛,小弟叫楊二牛,屋裡爹孃去的早,楊大牛又長二牛一輪多,長兄如父,娶出去媳婦,也是為了自家小弟,常日裡媳婦和小弟有隔閡,他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就疇昔了。

“這回人家咋樣,過了本年,燕兒也及笄了,但是要好生探聽探聽纔是。”桂長生不懂這些,也是隨口說道。

那聲音數落的人多了,人家聽的也多,可不是第二日一早,離的近的幾戶人家,心機也都不大好。

桂花嫂被打了一耳刮子,癱坐在地上,嚎嚎大哭,嘴裡一向數著這十幾年的辛苦,從丁點大的事兒,數到了娃兒們身上,又將村裡好些人給數了出來,數了整整大半宿,直到後邊天氣微亮,桂花嫂哭腫了雙眼,壓著嗓子上了炕頭睡去。

“你自個說道說道,是不是做了啥負苦衷。”娃兒爹雖不曉得,可兒家將紙錢都燒到自家門口了,還是半夜半夜的,若不是娃兒娘獲咎了啥人,誰會冇事的乾這事?

桂花嫂屋裡昨兒折騰了一宿,第二日冇出門,村裡早早的傳開了。

娃兒爹聽了這話,又是瞧了自家媳婦,將院子門一關便進了屋去,桂花嫂見著他不搭話,抖了抖身子,快步跟進了屋。

私塾裡邊,學子本就多,學的早的更是大半以上。

常日裡,離的近的罷,這桂花嫂低頭不見昂首見的,她那張嘴大夥都曉得著,天然不會跟她多扯道,那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忍忍就過了。

桂花嫂聽著娃兒爹說這話,頓時氣的不輕,將被褥一掀,冷風直灌人。“你這個冇知己的,俺咋就做了負苦衷,你今兒給俺將話說清實,若不然都甭睡了。”

因著地裡的油菜花被人打斷了很多,桂長生是成日的盯著自家那片地,一日下來就得去轉悠兩三回。

初春的夜裡,風也大,半夜半夜的,桂花嫂兩口兒出了被窩起家,出門也是被風吹的打抖。

瞧著胖嬸的歡暢勁就是為了這事兒,內心不由一暖。“折騰一宿,估摸著這陣子是不鬨騰了。”

桂花嫁過來,給他生了一兒一女,閨女早早的嫁了人。

一大早瞧著她過來這般歡暢勁,桂長生也有了些精力,道。“咋了,嬸子這般歡暢的。”

楊大牛此人倒是不錯,性樸素重,在外邊忙活也是靠譜的。

三郎停了下來,揉了揉發酸的胳膊,坐在一旁的桂春秀餘光看了他一眼,將視野放在了桌上的紙張上。

在桂長生屋裡,兩人說道了一會,胖嬸又緊著歸去了,傳聞這回的人家是陳家村那邊的,離楊家村是有二三十裡路,算不得遠,可也不近。

見著地上的紙錢堆,娃兒爹也迷惑了。“誰冇事兒,半夜半夜的在俺屋裡門口燒這些玩意?”

桂花嫂屋裡哭的聲兒大,離的近的幾戶人家都聽著了,還覺得是出了啥事兒,也有人半夜半夜的出門籌辦來瞧瞧,越聽,越是聽的是兩口兒在吵架,便是回了去,不管人家兩口兒的事兒。

桂花嫂這會是氣的冇了明智了,動手也重,硬是將楊大牛氣的雙眼直瞪,被打疼的,一巴掌甩了疇昔。“你發啥瘋,若不是你自個做的事兒是那些個破敗露,會有人半夜半夜的上俺們屋門口燒紙錢,你自個好好深思深思做了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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