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嬸操心了燕兒的事,內心更想著大山娶媳婦的事兒,合著大山現兒在陳家館子忙活,人冇得著空,閒著也就先定燕兒的。
除了三郎在歇息時分這般勤奮,天然也有很多勤奮的人,坐在他右邊的桂春秀,也不跟人說話閒談,字也寫的好,來了冇兩日便受了老先生誇獎。
“可不是呢,她就是仗著楊大牛不管束她,在村裡橫的很,村長屋裡不跟她一個婦道人家見地,難不成還不跟楊大牛說道?”胖嬸歡暢的還不止這事兒。“俺可跟你說,俺嫁燕兒到了說親的年事,今兒一早就有媒婆來了。”
常日裡,離的近的罷,這桂花嫂低頭不見昂首見的,她那張嘴大夥都曉得著,天然不會跟她多扯道,那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忍忍就過了。
本日是冇啥事兒,昨兒纔將大菜都下了罈子,等過幾日林家那邊纔會打發人來,她早就說道過的。
聽了四妮的話,桂長生也不籌算去睡了,想到這幾日都是四妮送了飯去私塾,也冇顧得上三郎,乾脆去廚房忙活起來,做些好的給三郎送去。
她固然重生過來,對這裡的字認得一些,但認不全,乾脆就來私塾學上一陣,不過前幾日教的都是她認得的,內心也是萬般無聊。
三郎去私塾起的早,返來又是挨著天插黑了,一家子吃了晚餐就是上炕頭歇著,冇了像往回那般,整日的隨在身邊,桂長生也覺著空蕩蕩的,忙著還成,這不忙了,就覺著了。
三郎停了下來,揉了揉發酸的胳膊,坐在一旁的桂春秀餘光看了他一眼,將視野放在了桌上的紙張上。
桂花嫂嚇的雙手不斷的拍打著,還覺得是啥,娃兒爹瞧著她這般,冇好氣道。“你莫不是起心瘋了,門口哪兒來的人?”說著,才瞧見門口邊上還燒著的紙錢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