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長生除了那日有些不安閒,現兒早就將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心機都放在了地裡油菜和明白菜上麵。
聽著胖嬸這話,桂長生也隻能笑笑,一心忙活著將明白菜洗濯潔淨,等洗好了一些,又拿到了搭子上麪攤開晾著。
三郎正在屋裡燒水,聽著桂長生喊他趕緊從廚房走了出來,瞧著桂長生泛紅的小臉,不覺微微一愣,隨即垂下了視線。“嫂子,啥事兒?”
“嬸子,這般也好呢,田花孃家那邊可不是也將聘禮退了返來,連著宴食的銀錢也拿了一分子出來,大山是個爺們,後邊娶個女人還不輕易,就是田花這般嫁人又給休了歸去,她與那小哥的事兒,可懸著。”
桂長生也想過,不能用了糞水去澆地下頭肥,糞水太肥,油菜苗剛種下去不但得不到好,反而將油菜苗給燒壞了。
在鄉間莊子,也冇不收花帕,嫁進門的女人和自家男人行房,那都是內室之事,做主的也就是男方,爹孃可不管這事兒。
“那成啊,俺也去買些返來。”桂長生應了話兒,將剝下來不消的葉子都攏到了一塊,隨後扭頭朝屋裡喊了三郎一聲。
桂長生到底還是冇忍住,挨不過內心那點獵奇和訝異,這比當代的人還竄改的快,她就是不奇特都難。
“嬸子,那田花嫂子,是咋的了?”桂長生問著,瞧了瞧胖嬸的神采,聽她這麼一問,胖嬸帶著沉悶的臉,眉頭一攏,眼裡泛著怒意。
明白菜晾曬個幾日便好,趁著油菜另有幾日再種的空擋先將明白菜都給下罈子去,本日忙活好明白菜,還得緊著下地去挖土坑,種了明白菜的地又比先前肥饒些,再咋的也都比不上當代的肥料。
桂長生見著胖嬸心放寬,自是極好。“俺是想著做醃大菜,如果能忙活的好,今後去鎮上賣,也能賺些銀錢。”
“嬸子,你屋裡收了大菜,那些大菜外邊不要的葉子可都是扔了?”明白菜內裡的一顆也有兩三片葉子,長的大的葉子也大。
胖嬸努了努嘴,道。“可不是得扔了,人啊,一有著好的就不想往回吃的差的,屋裡也冇養個雞鴨啥的。”說著,頓了頓。“長生,這天兒鎮上可有了雞仔賣,俺想著去買些返來養養,等來歲地裡收成的時候,也都能吃上一頓好的呢!”
見著桂長生臉上的迷惑,胖嬸也隻得將事兒給攤開了說。“還不都是大山,你說田花模樣也長的不耐,大山一瞧著人家但是打心眼裡的喜好,嫁過來那日,壓根就冇行房,如果將田花送了歸去大山後邊說道,俺還不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