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缺德的門道，人不狠心，但是吃不了這口飯，這遇著初賣出來的女人不聽話的，吵架也是常事，最不喜的就是去大戶人家裡，帶出來的那些歪心機的丫環和婆子，冇個手腕那裡能搞得了這事兒。

聽了趙叔這般一說，桂長生倒是冇想著這些，本是籌算出門去挨個的找人問，這般一來，也是像大海撈針似的。“唉，俺們這就去找人問問。”

桂長生將花婆子說道的一些地兒都記了下來，她記不住，另有墩子娘和趙叔。

聽的這話，老婦人神采就丟臉了。“你可真會找人探聽，再探聽人，也不能揭了人家的弊端纔是。”

敲響了門後，很快就有人來開了門，開門的是個小廝，長的虎頭虎腦的，探出腦袋瞧了一眼門外的兩人，道。“女人找誰呢?”

敲了門後，來開門的是個老婦人，身上清算的利索，一張老臉，還上了胭脂，刷刷的一層白粉，兩腮一團紅，瞧得桂長生是渾身一抖。

洗漱過後，桂長生和墩子娘下了樓，趙叔就坐在樓下大堂，瞧著人起來了，便道。“店主起家了，俺去後邊端早食來。”

雖是旁人瞧不起人伢婆子這行當，但也確確實在不成少。

那戶人家的院子也不小，瞧著算是縣城裡邊上眼的人家了。

一聽這話，老婦人還真是轉過了身，臉上笑意也散了，道。“你們不是來瞧人的？”

“桂長生，這般多的地兒，你當真是要一個個尋了去呢？”墩子娘想著都感覺犯難，那人伢婆子也說道，大戶人家也不是說，想去尋人就能進門的。

老婦人瞧著桂長生還一臉迷惑的模樣，冇好氣道。“我可不就是你要找的，臉上帶花斑的人伢婆子。”

南城的人伢婆子很多，但出了名頭的，常常跑了那些大戶人家的，還真是隻要花婆子。

花婆子臉上長了花斑，也就得了這名頭，做人伢婆子的也不是個好差事，好些人都瞧不上。

雖是人伢婆子，也講究的很，缺德事兒不能多做，也怕著遭了報應，送窯子的極少，即便是窯子裡邊的老鴇來買人，若不是花上了大代價，人還不賣。

墩子娘撇了撇嘴。“俺那裡睡得著，這在外邊，不把穩可不成，俺往回聽三墩說，在外邊啊，混事兒可多著。”

客歲進門的兩個女人？小廝皺著眉頭想了想。“可冇兩個女人，有一個早早的打發了出去，莫不是你現兒來找的是四姨娘不成？”

“要尋那人伢婆子，還是得找縣城裡邊的人伢婆子問道才熟道，旁人倒是不會去記取一小我伢婆子。”趙叔說著，頓了頓，接著又道。“俺問了掌櫃的，就擱這兒不遠的地兒，就有戶人家，那婆子就是人伢婆子，去問問也許能得著信兒。”

聽了這話，桂長生內心一橫。“嬸子但是記得，那幾十個女人賣去了何地？”既是不能探聽清楚，那就隻得一個個找，這般一來還算好些。

本是來探聽事兒的，哪能進屋讓人端茶上桌，桂長生趕緊道。“嬸子不忙，我們來跟你探聽小我。”

姓付的人家是門大戶，這裡送了兩個女人進門，離得福運堆棧不遠，就是三條街疇昔就到了。

桂長生想著，窯子裡邊是最好尋人的，便讓趙叔去幫襯一番，倒是曉得，進窯子不說尋不尋樂子，也得花銀錢，便拿了十兩銀子給趙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