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開宏也一樣,錢家不肯諒解,那邊逼債的人又緊追不捨。而他又不想賣鋪子,便接了一個剛從外埠來的客商的銀子,說賣給他一批上好的綢緞。
卻冇想到另有一個多月分娩的嬌妾提早策動,哪怕府中已然備好了穩婆與大夫,也有些措手不及。
錢開宏用心哄人,很快就被下了大獄。
最好的綢緞都握在錢楊兩家手中,錢開宏如果花高價倒是能買到,可如此一來,他賺不了多少,解不了燃眉之急。因而,他在內裡混入了大半淺顯綢緞。
主心骨不在,連氏愈發手忙腳亂,加上伉儷倆之前也做了一些逼迫彆人的事,此時苦主上門去告,愈發雪上加霜。
田氏柳眉倒豎:“老爺,這是何意?”
看著相依偎的二人,田氏恨得咬牙,眼神淩厲地看向穩婆:“我記得這時候應當讓姨娘多走動,你為何不扶著姨娘?”
之前錢開宏總感覺自家銀子不敷多,一心一意想著接辦錢家。現在看來,當時候他過得比現在舒心多了。背靠大樹好乘涼,買賣做得好,走在外頭世人也情願看在錢父的份上給他麵子。
這些年背靠錢家還了很多,可也還欠著,先前那些客商轉頭去尋了高家的事對錢開宏來講是個不小的打擊,還利錢的速率起碼要慢一半。十天前,綢緞鋪子一關,本來不錯的買賣越來越差幾近於無,再有幾日就是還利錢的日子,到時候……他拿甚麼還?
之前兩家斷交時,錢開宏就去請過,長輩倒是請來了,可剛一開口,就被錢父送出了門。
還是進不了門,他們也不敢分開,家裡的買賣眼瞅著就不成了,錢開宏到府城之時,手頭並冇有多少銀子,搭上了錢家後,憑著這份乾係借了很多利錢,纔將買賣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