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著草莓的紅色塑料紙僅被撕破一個小角，還算是完整的模樣讓伍恬內心勉強舒暢個八分，草莓硬糖甜甜的味道在舌尖伸展，她轉過甚麵對江時均在臉頰邊豎起大拇指，眼睛笑成新月。

要不要這麼寸！她忍了幾天眼看著隔壁桌子的灰飄起一層又一層，忍無可忍脫手，又被撞個正著？

門口一陣風打來，摻雜著平淡的香水味，攤在桌上的書嘩啦一聲翻開一頁。伍恬冷不丁打了個顫抖，語文教員衣襬帶風大跨步上講台，刷刷刷翻講義。

少年靈敏地就跟雷達似的，一下就抓住伍恬的目光，左手從書桌裡扯出一個暗玄色的書角悄聲說。

身邊不竭傳來咬碎硬物的吱嘎吱嘎聲，伍恬離著教員比較近，隻敢含著糖。比及身邊的咀嚼聲停止，她嘴裡還剩下幾塊綠豆大小的碎片，紮在嘴裡癢癢的，老是忍不住舔動兩下。

甜的！

伍恬抱著參考書跟林可可一起結賬的時候，林可可指著那張醜巴巴的黃底紅符一臉嫌棄。伍恬憨笑一下冷靜遞給老闆錢，醜就醜吧，歸正也不拿它夾書，就圖個內心安撫。

“嗯，新華書店、有。”

“早啊，我、擦桌子、趁便……額……嗯”聲音越來越小，兩隻手又湊在一起摳啊摳。

伍恬：……

*

伍恬：“……”

江時均邁進班級，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他的新同窗，阿誰蘑菇頭的肥大女生，正低頭幫他擦桌椅，纖瘦的背脊在在輕浮的衣服上閃現一條線，細白的手臂動搖，右手三下，左手兩下，斜著向下遞進，眼神分外專注。一點都冇有重視到他的呈現。

五天了，都是灰啊……

“對不起。”

江時均眸色深沉地看著她圓潤小巧的指尖，沉悶收回一聲嗯，氣場一下就有點冷了。

這周的黌舍肉眼可見的熱烈了起來, 因為高一學年開端報導了。伍恬和林可可走在高中校園內，路上見到很多門生家長，滿眼都是對市二中的神馳和喜好。

“另有五分鐘，籌辦上課吧。”

她有點失落。

然後，陪著伍恬伍新華書店的林可可同窗就瞥見，她們303出了名的書白癡，竟然一臉欣喜地抱了一摞《周易剖析》、《象吉黃曆》，《道家符咒大全》。

*

“你信賴靈魂是物質嗎？”

江時均抬起腕錶看了一眼道：“另有二非常鐘，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