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不管用,這淤青如果不消些力是散不開的,亦不能消腫,你再忍忍”。
孫少恩有氣有力的吐出‘嗯嗯’的呻*吟聲,不過現在亦是好多了,不像剛纔那般痛。
“不必勸了,你肩膀還傷著,出不得力”,梅蕊說著,又澆了一桶水要倒出去,倒是很吃力,忙了大半夜,已是精疲累儘。
被她那般看著,很不天然,孫少恩抿嘴,非常委曲,認命般轉過身去寬衣解帶。
孫少恩站在梯子最頂的一格,看著屋頂,思慮著如何修補,有些暮年鋪上去的稻草已經風化,彷彿悄悄一碰就會吹落一地,有些稻草還鑽有蛀蟲,看得噁心。
第二天,中午時分,勞累一夜的倆人還在熟睡中,小黑昨晚亦不好過,本日也遲遲未起。
“好,我換,你如果肩膀痛了,記得喊我,不成勉強”。
孫少恩定了修補計劃後,便支喚著梅蕊遞這遞那的,“梅子姐,幸虧你有先見之明,如果冇有禾稈草,我們就是有這屋子,也算露宿街頭”。
睡夢中的孫少恩聞到飯香亦醒過來,走出屋外,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太陽暖暖的,似是梅蕊那般暖和的撫摩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