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發虛,眼睛遊離,底氣不敷啊!
為利用筆時順暢,而力道連綴,故選站立姿式,兩足分開與肩同寬,時而運懸肘運腕,時而移步轉肩。下筆如有神,一氣嗬成,平和天然,筆勢委宛含蓄,遒美健秀。
“你可知?她是我的命,任何人都不準傷她”
此時,才發明大圓臉不在身邊,將筆擱在硯台上,推開門。
將僅剩的紅紙裁剪生長條或大大小小方形的,恰好能夠用來寫春聯和福字的。
見她回身走了,梅蕊纔去了院子,有些事總要說個清楚。
不過問便對她又打又罵,出口體貼的也僅是小黑,莫非她還比不上一條狗。失落的人,內心越加過火,滿心的委曲。
梅蕊不管她那些對子的去處,隻顧將筆頭全數浸入硯台,提起時,又把多餘的墨去掉。
孫少恩看著‘家畜暢旺’上麵的一團鼻涕,氣得直頓腳。
大黑狗簌簌顫栗的臥在茅舍,聞聲腳步聲,先是一驚,見了是梅蕊,又不幸巴巴的望著她。
在仆人的和順對待下,狗眼溢位兩滴淚,或許它也是委曲的。
狠狠的一腳踹在她膝蓋,緊接著用力的擰著她耳朵,擔憂、驚駭……都化作手上的力量。
環顧一週,見大圓臉寫得春聯寶貝的晾的整齊,無法一笑。在角落找到小黑,那模樣竟與大圓臉非常類似,梅蕊見了,內心發堵。
“梅子姐,你吭句聲啊!你看……這春聯可否貼在咱家大門口?”孫少恩變得大舌頭,掰動手指,說話期呐呐艾。
手一抖,墨汁滴落紙上。盯著這將近收筆的對子,梅蕊輕歎一聲,又是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