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仍真龍天子,這點陰寒之氣怕甚麼?”絕瑾天不免發笑起來,王貴也太小題高文了,說到底,絕瑾天底子就不相鬼神之說,如果真有冤魂索命,他還能踏著皇兄的骸骨成為帝國的決策者嗎?
“朕今晚要去水月宮!”絕瑾天疏忽王貴奉承的笑容,冷酷的說道。
“嗯!”絕瑾天淡淡的回聲,目光還是逗留在滿桌的摺子上。
絕瑾天卻隻是冷冷的拋出一句:“速去將她擒返來,朕在水月宮等人!”說完,他大步走進了水月殿內,驚的一乾人手慌腳亂。
“如何說?”
王貴想再進勸言,卻見皇上情意已定,隻得作怕,笑容相迎道:“皇上說的是,皇上是九五之尊,受天下人敬佩,水月宮陰寒再重,亦不敢擾皇上清休的!”
“誅!”
“甚麼?”張巧麗美目一瞪,難於置信的怒叫出聲:“王貴這個狗主子如何辦事的?皇上如何能夠去水月宮呢?是誰給皇上提的主張?”
“她人在那裡?”絕瑾天大怒,峻厲的喝問。
“皇上,真的要下旨嗎?明天在馬廄……”
徹夜,必定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去門口看看,皇上是不是快來了?”張巧麗譴了一名宮女守在門外,自顧自的對鏡揚唇淺笑,王貴但是承諾過她會在皇上麵前說好話的,現在,琴妃有孕在身,手指受傷不能操琴,可見皇上對她失了興趣,柳妃性子淡薄,不喜爭寵,皇上景仰她的才調,卻很少寵她,現在,這後宮當中,皇上必然會對她另眼相看的。
燭光明滅下,那雙冷銳洞悉的黑眸含蓋滿室炎涼,視野久久逗留在一份冊子上,清然開口扣問:“王貴,張丞相發起誅殺古德才一家長幼,你有甚麼觀點?”
王貴聞言,頓時就急了起來,忙請旨道:“哎呀,皇上,水月宮是皇宮陰氣最重的處所,千萬去不得啊!”
“荒唐!”絕瑾天麵色大變,怒不成揭,這個女人真是膽小包天,身為妃嬪竟然敢跑到馬廄去過夜,太目冇法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