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等了。”王小建灌下一杯酒,“人就是這麼等老的,總要比實機會成熟了再做事兒,機會成熟了,其他處所又不對勁了。如許活著,人太愁悶了,我現在想通了,不想等了。”
林倩的鼻子驀地一酸,半晌說不出話來。王小建冇矯情,說的滿是實話。那次逆行被人撞翻,要不是他年青,身子骨健壯,能夠要在病院裡躺個十天八天的。
“我當然曉得你的辛苦,我不是一樣?每天在病院跑上跑下,腿跑得發酸,你好歹還騎著電瓶車呢。”林倩跟著叫苦。
林倩扭頭看去,王小建棄了菜刀,右手正捏著左手中指,估計是被切了。她從速湊上去,把王小建的左手往麵前拉了拉,王小建的中指指肚上被切開近一厘米的口兒,鮮血已擠出來,像是要看看這個別緻的天下。
“切菜都是指甲朝前,你如何會切到指肚的?虧你還是開過飯店的,笨死了!”林倩狠狠白了王小建一眼,“就你這二百五的模樣,還要開飯店,等著賠錢吧。”
但那些讓老婆管錢的男人卻有獨到的聰明——逢著哥們兒乞貸,就推在老婆身上:我的錢全被那河東獅管著,估計很費事!
“還不去用創可貼!血直往外冒,還犟嘴呢。”林倩嚷道,“在我打扮台的抽屜裡!”
“你萬一乾開張了,另有我呢。如果我撤出來陪著你,如果飯店開不下去了,我再去做陪診師,環境就不一樣了,本來的老客戶跑完了,啥資本都冇了,相稱於重新開端,那就難了,你說是不是?”
“嘿!你覺得我是開車的司機呢!”王小建洗完番茄,拿刀開端切,一邊說,“碰上停電,外賣員得爬樓的,你不曉得?有一次我爬了23層,腿都軟了。你覺得我就是騎騎電瓶車送送貨呀?我真正的辛苦,你那裡看得見?”
林倩耐煩闡發道:“你能包管開飯店會穩賺不賠嗎?不能吧?但我乾陪診能夠。我現在每個月都是月入七千多,很穩定,冇本錢。
林倩在廚房忙活著,聽不清王小建咕嚕甚麼,也懶得理他。王小建三次提到“小鮮肉”,必然是遭到了甚麼刺激。本身和肖逸冇甚麼呀,哎!這個心窄的傢夥,純粹的自尋煩惱。
林倩聽出王小建是鐵了心要開飯店,真如果如許,她還真攔不住。因為王小建送外賣一年多,手上有七八萬,加上前大哥家飯店的幾萬讓渡費,開個小飯店是綽綽不足了。
外賣員的艱苦,她何嘗不曉得?但疫情期間,做買賣的開張了那麼多,外賣員反倒成了令人戀慕的職業——雖辛苦卻支出可觀,有的生手能達到月入過萬,王小建就拿過九千多的。
林倩這才體味到伉儷各自經濟獨立的壞處。如果王小建的錢讓她管著,他現在能放肆得起來?她對老公太民主了,留下了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