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這個論調呀？我看人家的視頻上不如許講。”

“抖音上講各種知識的短視頻多了去了，你每天忙著本身的直播呀視頻呀，哪另偶然候看人家的。”

“毛巨人說得好，冇有調查就冇有發言權。”黃默山晃了一下腦袋，拉起了官腔，“你對陪診不體味就不要亂髮言，人家有人家的設法，你不能一上來就說人家不孝敬。”

卓璧丹不屑地諷刺道：“蕩子轉頭，也不是這麼個轉頭法。自家兩個廠，不能給你發揮空間嗎？”

黃默山並非虛言。卓璧丹固然做直播帶貨把本身家的洗髮水賣得風生水起，她卻從不看知識類視頻，最多看看同業的，掌控下行業風向標，體味下行業資訊，製止不測的風險。

黃默山認識到碰到茬子頭了。這麼窄的路，另有幾道彎，今後倒一百米，不是不成以，但挺擔擱事兒的。何況這傢夥就是用心拆台，作為本地人，他不成能不曉得路況，瞥見他的車了，不等一會兒，還加快拐上來，不是想碰瓷嗎？

冷不丁地，從側麵路上騎過來一輛腳蹬三輪，車把一拐，拐上了他這條路，他想按喇叭卻來不及了。

卓璧丹感到明天和黃默山說話總碰釘子。以往，黃默山對她雖冇有特彆的熱忱，卻也能和她聊上幾句，偶然候說話也能稍有深切。但明天不可，彷彿黃默山是銅牆鐵壁，她的任何說話的箭頭觸上後就紛繁墜落。

“我跟你打個比方：一個鄉村的窮孩子，冇任何平台，他即便再聰明再勤奮，大抵率上，他比不上省長市長的後代，因為人家一出世就站在半空，阿誰階層，能夠是窮孩子一輩子都摸不到的。”

“我學那些知識乾嗎？”卓璧丹辯白，“現在是啥年代，一根網線能夠體味全天下，我體味得過來嗎？我有那麼多精力嗎？你說說，你看的視頻咋講的？”

“隨便聊點彆的吧，聊點輕鬆的，我在開車，這個話題轉頭再聊。”黃默山把到了喉頭的話壓了下去，他擔憂和卓璧丹聊起洗髮水的話題後會產生不鎮靜，並且三言兩語聊不完。他明天的首要任務是把第一單陪診乾好，開一個好頭。

黃默山提了速，想儘快走完這段路。

“收集上不是有句話嗎：未經彆人苦，莫勸彆人善。我感覺有理，你不曉得人家的苦處，彆隨便評價人家。”黃默山冷冷地說。

不料，三輪車主看上去是個硬漢。春秋三十出頭，禿頂方臉，曬得烏黑髮亮；上身赤膊，腱子肉緊繃繃的；下身大褲衩子紅中帶綠，薄薄的的確能夠看到內裡的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