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虹讓柳嵐去歇息凳上坐會兒,她和寶媽密斯聊起了天,一聊,竟然是老鄉,故鄉是一個縣城的。密斯說她叫林倩,前年和老公開的小餐館剛停業三個月就碰到新冠疫情,苦撐一個月後關門,老公給美團送外賣,她則當了月嫂。
“啥門徒不門徒的,”季虹笑道,“前幾天他私信我,說想學陪診師,給我兩千塊,叫我帶帶他。今上午剛見麵,冇說上幾句話呢,就接到你的電話了。你看他無能這行嗎?我看他就是個花花公子,典範的富二代,老子的錢花膩了,想尋刺激呢。”
“不客氣,歸正都要給的,不以端方不能成周遭嘛。”柳嵐含笑說,“我得感謝你的耐煩呢,我之前底子不曉得辛州婦幼保健院有個公家號,也不懂網上預定登記和在網上建檔,多虧你耐煩指導,要不然,到了病院一頭頭來,不知得擔擱多少時候哩。”
“看過。那都是些小孩子呀,這個黃默山是成年人。何況乾陪診師是刻苦的活,他放著好日子不過,找苦來吃,腦筋進水了?”
“那裡!齊輝太奸刁了,他一刻不溫馨,我怕看不過來他,萬一他有個閃失,我如何跟老公交代?叫陪診也是我老公的定見,他不能親身陪我,當然要多費錢啦。”
季虹先必定了黃默山的勇氣和公理,然後輕聲抱怨道:“第一次列隊就差點和人家打起來,你這脾氣,能當好陪診師纔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