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冷不丁傳來霍梟的聲音,沈茵茵嚇了一跳,差點把鍋鏟都扔了。
沈茵茵低著頭不說話,眼眶有些發熱,內心也一陣窒悶。
她內心策畫著,拜師學醫,總比現在每天采草藥賣強。
沈茵茵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看著身材高大的男人蹲在麵前,謹慎翼翼地給她塗藥。
“唉。”她看了眼本身的揹簍,悄悄歎了口氣。
“叨教……”她剛開口,那女人就抬開端來。
太陽垂垂西斜,沈茵茵拖著怠倦的腳步往大院那邊走,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滲入,後背火辣辣的疼。
走出中醫館,她內心有些五味雜陳,但卻冇有等閒放棄,又往另一其中醫館走去。
“要不我去中醫館看看,能不能找個教員傅拜師學藝,拿到先容信考其中醫資格證,到時候就能本身做藥丸或者其他東西賣了。”
門一開,藥香劈麵而來。
櫃檯後,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中年人正在用銅製戥子稱量藥材,聞聲腳步聲抬開端來。
他關掉水龍頭,回身就往外走,“等著。”
無證行醫不可,那有證,總行了吧。
冇過量久,他就拿著一管燙傷膏返來了。
回到大院的時候,陳老太已經幫她去接霍芳放學了,她直接進了廚房,籌辦明天的晚餐。
“但是……”
霍梟剛進屋,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鍋裡的油飛濺起來,剛開口提示,卻已經來不及了。
她深吸一口氣,清算了一下被汗水滲入的衣服,排闥走了出來。
沈茵茵看著他,還想說點甚麼,但一看對方又低頭稱量藥材去了,要說的話也隻能嚥了歸去。
拜師學中醫,也冇戲,莫非真的隻能去考醫學院嗎?
霍梟彷彿也認識到他的行動有些逾矩,倉猝鬆開她的手,“下次謹慎點。”
賣草藥贏利,看來不是悠長之計。
她三天前去軍隊送包子的時候,他還說比來有個對抗練習,要抓緊練習,拿到獎金給她,如何轉眼又參軍隊返來了?
太陽越升越高,曬得她滿頭大汗,到山下的時候,後背都被汗水滲入了。
連著賣了幾天的草藥,滿打滿算才八塊錢,也就夠交一個月的房租。關頭是山上的草藥冇那麼快長出來,賣草藥這條路行不通。
“看病列隊。”女人指了指牆邊的長椅,那邊坐著三四個病人,聽到她的話也齊刷刷朝沈茵茵看了過來,大抵是擔憂她想插隊。
沈茵茵心不在焉地翻炒著鍋裡的西紅柿,思路還沉浸在之前的懊喪中。
她再一次被回絕了,以後她又去了另一條街上的名醫館,也是一樣的成果。
想到這裡,沈茵茵把鐮刀往揹簍裡一扔,回身就往山下走。
女人聽到沈茵茵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小女人,現在都甚麼年代了,還想著拜師學藝呢?要學中醫得去正規中醫學院。”
再加上,她上輩子做了那麼多年中醫,卻總感覺當代中醫少了點甚麼。如果能親眼看看現在的老中醫是如何看病的,說不定還真能學到點不一樣的東西。
“謹慎!”
沈茵茵還冇來得及答覆,他就下認識低頭,悄悄吹了吹她的手背。
藥膏涼絲絲的,塗在燙傷的處所很舒暢,很快就減緩了燙傷帶來的灼痛。
沈茵茵站起家,揉了揉發酸的腰。
館內光芒昏黃,靠牆立著一排班駁的木質藥櫃,密密麻麻的小抽屜上貼著泛黃的藥材稱呼標簽,有些筆跡已經恍惚不清。